姚歌去阳台看了看花草,阳台很大,连着一楼的客厅,有一百多平米左右。阳台上的花草品种很多,玫紫色的紫罗兰和紫薇花c洁白的茉莉花和六月雪c紫中泛蓝的桔梗和曼陀罗一股混合着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各式的花草在风中摇曳着各自的身姿,在那些高大的c造型奇特的树木,郁郁葱葱的青翠和层层叠叠地掩映中,露出一抹姹紫嫣红的娇羞。
从二楼的阳台刚好可以看见楼梯和门厅,看得出已用湿拖把打扫擦拭过了。
林家华回来的时候,姚歌正看着浑浊的江水发呆,她呆呆地站着,两眼向江水四周搜觅着,除了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只看见茫茫的江水,姚阿姨放了冯阿姨的假,也让保洁阿姨回家了。
林家华回来一看一楼一个人都没有,就上了二楼,意外地看到了姚歌,又惊又喜,这孩子不声不响就回来了,肯定是在那边受气了!这一到关键时候,还得找亲妈。
“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姚歌转过身子,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妈妈。
这段时间的林家华明显比前段时间富态多了,精神也好了许多,披着长长的大波浪卷发,一身灰色连衣裙,剪裁得体,脚上一双米黄色家居拖鞋,一对及肩的耳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其他人都回去了,今天放他们假。”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么?”林家华奇怪道。
“妈,林西溪是我的姐姐么?”
听到林西溪这三个字,林家华的身形就像定住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这就是为什么姚歌今天回来的原因么,冤孽啊,都是债。
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家华的耳朵嗡嗡发响,两眼嚎陇,觉得面前一片模糊。
虽然在她思想深处仍希望听到姚歌说错了,只是同音字而已,但悲伤和慌乱令她全身瘫软,两腿也无法移动了。一下子就跌在了地板上。
“你见过她了?”林家华怕听到回答,但她还是发问了。
姚歌沉默,这就是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她只是紧紧盯着地面,没有吭声,她抬头看到她妈妈希冀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
想了想还是回答:“我们还没见过,但是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这整句话说出来,让姚歌的身心一轻。
林家华将脸低到膝盖上。她知道,她很难开口和姚歌提及西溪之事,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和消化。她从来不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面前提及林西溪,无疑只是因为想掩盖林西溪存在的事实。
姚歌感到万分哀伤和沉痛,但她还是要等她妈妈,等她妈妈的猝不及防的吃惊过去,在一个她认为是适当的时刻,谈及这个问题。
“我怀着她的时候,正是22岁,那时候我要和她爸爸结婚了,但是他没钱不说,一不高兴了就开始打我,那时候我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经常青一块紫一块,有的时候都没法出去见人。我们认识很久了,之前一直好好的,觉得他人也老实,可靠,年纪一到,家里就着急我的婚事了。我没办法,只能找你二姨,我想让你二姨帮帮我。我没有办法,她也还小,让林舒他爸爸警告了他,结果他打我打得更凶了,就是那回事,我也都认命了,谁知道林舒她爸爸借了那么多钱跑了,他反而被人告了,我是真的好高兴,终于可以摆脱他了,这孩子命大,就是那么挨打,都还在,等她爸爸进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八个月了,索性也就生下来了,那时候,你爷爷奶奶他们出国度假去了,我留下看房子。”
“所以说,你觉得他们都不知道姐姐的事?”姚歌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妈妈,这是典型的掩耳盗铃啊。
“我跟谁都没提过。”林家华像是给自己暗示一样,加重了语气,对,他们一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