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仙司的大堂里两个身着四品官服的中年人,正在低头研究桌上的宝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赵元和董思在在御仙司呆了也有十几年了,天下有名的修仙宗派自己都听说过,不怎么出名的宗派也听说过不少,各派的信物也多少知道点,但这凌云观,还有这孩子手里的宝剑,自己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和看见。
没听说过凌云观还好理解,天下这么大,难免自己孤陋寡闻,或者错过一二。但这宝剑,这也算宝剑?明明就是铁匠铺里随便打好像宝剑形状的破铁。但这孩子确实是修仙者,因为他是飞到城墙上来的,而且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此刻李牧在侧室喝茶,也确实渴了,赶了这么多天路,终于来到上安,能好好休息休息了,自己按师兄的交代,将信物给了那俩人,估计一会儿自己就能走了。
正在想着,董思在来了:“这位小友,你来上安上学,除了宝剑,可还有其他信物?或者在这里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怎么了,光宝剑不行吗?”
“那倒不是,只是按照规定,你私翻城墙,按理当杖八十,入狱半年,你初来乍到,年纪又这么小,所以不对你做什么惩罚了,但需要有人来保释你才行。”
李牧脑袋懵了,不就是翻个墙,有什么大不了的。找人保释?找谁?师兄只是说让自己来上安读书,给了自己一封信和一把宝剑。信,李牧眼前一亮,从包裹里将信取了出来,信封上写着“李贤侄儿亲启”字样。
董思在看着这六个字,回到大堂,“李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
“李贤?你说梁国公?”
“对,对,梁国公。我立刻派人去梁国公府上报信。”
俩人等了半天,报信的人说李老爷子说不认识,但不妨将信给他看看。这事不是他俩说的算,还得问人家孩子才行。李牧听到后没什么意外的,自己早想将信打开看了,师兄只是让自己到上安读书,其余的竟什么都没说,太不负责了,而且这封信也没说要交给谁。为稳妥起见,李牧先独自一人将信打开,看看说了什么。看完后,李牧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李贤确实是梁国公,但信里交代的是让李牧去军营当兵,两年后再给他找个媳妇,之后给梁国公养老。
赵元和董思在在一旁看着李牧的表情,心里也在嘀咕。
李牧看着他俩:“梁国公今年多大了?有儿子吗?”
赵元和董思在对了对眼神:“梁国公今年有九十吧,但他也是修仙者,所以不算老吧。他有四个儿子,俩女儿,都是五十岁以后生的。”赵元说完这些,也没再多说。
李牧将信重新装好:“你们将这封信直接给梁国公送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就知道了。”董思在接过信,就让下面的人送去了。
等了好大一晌,报信的人也没回来,眼看到中午了,赵元安排李牧吃饭,董思在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便先走了。直到傍晚,董思在回来,发现李牧还在,一问才知道,报信的人还没回来,梁国公府那边也没什么异常的,但就是不见表态。奇怪的是李牧也没有什么着急的表示,就这样无所谓地在御道司待着。
天快黑的时候,报信的人回来了:“梁国公说与你宗门的恩怨早已两清,所以他是不会见你的,但念在与你有旧,便为你担保一次,以后不要再找他了。”众人听了,赵元便让李牧签字离开。
皇都是不禁夜的。李牧独自一人在大街上徘徊,本想去旅店,钱不够,在街上吃碗面,就花了李牧十分之一的盘缠,皇都的东西真贵,不过那碗面确实好吃。前面不远处是皇宫,有重兵把守,自己离开御仙司前,被告诫过,皇宫周围是禁止修仙者飞行的。没有别的去处,李牧看着街道屋檐下睡觉的乞丐,难道自己要和他们一块儿睡不成?听说再往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