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水眼前过,心里止不住的激动。好容易从观里跑出来,一定要尽情的玩玩。时值夏日,炙热的阳光将山里的一切都照的懒懒的,雾气蒸腾,知了在无休止地叫着。循着树荫,李牧四处寻果子吃,畅饮清凉的溪水。
晌午已过,沿着山路,李牧向上走去,穿过半山腰的云层,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定了定心神,将手心往上一翻,嘴里念念有词,忽一束青光自李牧手心出现,落下悬崖,李牧纵身跳下,下去十几米,便落到了实地,转身向里走去,只见好大的门,上面一块匾,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凌云观。
回到观里,李牧见了观主,便回房了。
“终究不是苦修之人,怎能耐得住这清苦。”“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下山吧!”“是。”
第二天,李牧被观主叫到了跟前:“你今年十二,也是时候下山了。你收拾收拾,今后就在山下的张家村落户,这也方便观里能照顾点你。”李牧看着面前的白发老人,正了正神,“嗯,知道了。”
这是观里的规矩,如果对修道没有多大兴趣,就下山去历练。李牧有好多师兄都下山去了,大部分都没再回来,极少数回来的,都一扫之前的青春昂扬,埋头苦修。这让李牧多少有些好奇,现在自己十二了,也到了下山的年龄。
按照章程,李牧要在张家村一农户家住下,作为他对外宣称的家庭住址,十天后,他就去附近的县城上学。学社是上安皇庭设立的,为的是育民。六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过后,天下百姓活者十之二三。皇庭为了让百姓能更好的繁衍生息,四处建造学社,请智者来讲学,安定人心。
溧阳学社是溧阳县的唯一一个学社,位处县城西郊,与溧阳驻军比邻,安全且强大。李牧的美好生活就从这里开始了。
进入学校的第一天,最令李牧感到惊奇的,不是与观里不一样的建筑,氛围,而是同龄女孩。
这是李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同龄女孩,坐在讲课室的后排,李牧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些女孩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们的声音很好听,很脆,又勾的人心痒痒的。眼前的女孩们有二十多个,分四五堆在前排坐着,但李牧的眼睛只在三个女孩儿身上打量个不停。看得入神,忽见一个女孩看向自己,笑了下,扭头和自己那一堆女孩悄悄说了什么,就见到她们都扭头往自己这儿瞅。坏了,被发现了。李牧赶紧低下头,看手里的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听见前面传来哄然笑声,李牧偷偷瞥了一眼,发现没人看自己,才把心放下。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一个年轻的学长才匆匆跑到讲课室,要学生们先去吃饭,饭后先生来给他们讲课。
李牧的同学大部分都是县城的,有的离家不远,就回家吃饭了,他和其他外地的同学在驻军军营里住,交了伙食费,和士兵们一块儿吃饭。
下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讲课室,手里抱着一堆白纸,每人一张,学生都莫名其妙。“你们将自己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写上,然后再背写一首诗,至于什么诗,随意。好了,开始吧。”瞥了眼还在发愣的学生,“放学前交。”
晚上,宿舍同学聊天,李牧问起今天下午的事,都默不作声,良久,李牧对铺的同学看着李牧,“这是分班考试。其实每年都有,因为每年都有识字的同学,学社将识字的和不识字的分成两个班,然后分别教育。”李牧在一旁越听越奇怪,“还有不识字的?”听到这话,其余的室友都瞅向李牧,“你识字?”“你们不识字?”……
第二天,学社外的黑板上果然有一班,二班,三班之分。李牧在一班,其余室友在三班,二班是介于识字和不识字两者之间的同学。
李牧环顾了一下一班讲课室,大约二十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其余的男生也都衣冠楚楚,一班总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