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离婚,只能白童惜提。”
月明星稀,白童惜骑着小电驴回到合租房。
邻居家间接性传来的男子的打骂声,叫她闹心的拨通“110”,以深夜扰民为由,请派出所出警。
回到宿舍,白童惜坐在藤椅上,乖乖的接受阮眠的审问。
阮眠的问题跟激光炮一样:“说,今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聊了哪些事!”
“姐姐,我不是犯人,OK?”白童惜喝了口水,如实说了:“我要结婚了,对象是三好青年,皮相好、工作好,器大活好,祝福我吧。”
“什——么!”沉默片刻,阮眠突如其来的音浪险些将屋顶掀翻。
对上阮眠的目瞪口呆,白童惜异常平静的说:“商业联姻,你懂的。”
好吧。商业联姻在阮眠想来意义重大,她相信,白童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身不由己。
“对了,你刚出门不久,莫雨扬忽然找上门来,我说你不在,他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阮眠从茶几上翻出一封金丝镶边的红色信件递给白童惜。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亲眼看到“请帖”两个字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房闷痛。
忍住将它焚毁的冲动,她逐字逐句的读了下去。
下个月11号,海景花园大酒店一楼,订婚宴,男方莫雨扬,女方白苏……
阮眠声音发狠:“童童,我要是你,我就死活不去,憋死这对狗男女。”
“再说吧。”白童惜闭上眼,掩住其内的疲倦。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处女之身,而跟她一夜情的对象居然是她现任的老板,未来的老公……
反观那个和她说好一生一世的莫雨扬,却在转眼就要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订婚了。
周六。
白童惜窝在暗无天日的卧室里呼呼憨睡,忽然,搁在床头柜的闹钟铃声大作,她伸手按停闹钟。
今天上午9点和孟沛远去民政局领证,现在才8点,足够她时间准备。
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铺了灰的行李箱,她出神的盯着上面美人鱼的图案。
这个行李箱,是她小时候,她妈妈从迪斯尼买回来送她的纪念品,小小的一个,装不了太多的东西,却承载了她太多的感情。
三年前,她拖着这个行李箱离家出走,三年后,她拖着这个陈旧的行李箱嫁做人妇,一路伴随着她或喜或悲的,就是这个行李箱,也唯有这个行李箱。
至于她的母亲,则只能在天上,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她的成长。
“童童,你老公的车太骚包了吧,这么好的车,我可以摸摸吗?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坐坐吗?”
帮白童惜拎行李箱的阮眠,在看见民政局停放的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时,眼底满满都是惊叹。
而当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下墨镜,打开车门,长腿跨出时,阮眠做昏厥状的倒进白童惜怀里:“亲爱的,我不行了,你家老公在财经报上的硬照已经够酷的了,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要……”
“还要什么?”她囧囧的问。
“还要让人想扒了他那套碍眼的衬衫,然后被他压在身下用各种姿势玩坏……”
白童惜被好友的粗鄙之语雷个不轻,匆匆一转眸,正好看见孟沛远挑了下眉,像是在无声鄙视她:物以类聚。
她虚咳一声,推开还赖在她身上的阮眠,报复性的说:“你这个小妖精,我诅咒你未来的老公是个七尺大汉,日日夜夜压得你有苦说不出!”
以为阮眠会羞射,熟料她乐滋滋的嘀咕:“那敢情好。”
孟沛远催促:“可以进去了吗?”
阮眠一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