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的少年,或者说讲故事的少年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他的水平真不怎么样。别说后世的评书表演艺术家,就算是新入门的学生都要比他强一些。可是在朝歌城里,他说的故事要是排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惊堂木落下之后,少年变脸似的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对周围作揖:“诸位明日赶早,我们老地方,老时间见。”
靠说书讨生活的人,关键时候断章是生意能够延续下去必要的手段,一部书说上半年一年也是常有的事,跟让听众气愤的是很多说书人会挖坑不断,在长达几个月的连载过程中,把坑给忘了。少年似乎深谙此道,见到底下几个壮汉痴痴地张着嘴巴,嘴角的涎水似断非断,亮晶晶的挂着。少年顿时有点恶心,不过也仅此而已,没有厌恶,更没有鄙视,有的是一颗包容的心。就像他毫无征兆的闯入这个时代,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排斥一样,包容是一个好时代的社会基础。
可惜,少年人的包容并没有得到赞扬,反而被骂成了狗。
“退钱,退钱,有人管没有?总是到关键时打断,信不信耶耶把你在酒肆的台子给掀了?”
“直娘贼的边子白,耶耶明天再来听你胡说八道,就是你孙子。”说这话的已经当孙子一个多月了,没回都嚷嚷个不休,可第二天早早的来,占据前三排最好的位子,拿棍子赶都赶不走。
听众们骂骂咧咧的散去,拥挤的酒肆似乎一下子宽敞了起来。少年郎收拾了一下桌面,下了台就直奔水缸边上咕咚咕咚喝了个通透。水是山上的泉水,甘甜中沁人心肺,他也知道喝凉水的坏处,可是羁绊此地,也没有多余的选择。酒肆是他救命恩人的产业,是个女人,一个明明可以靠长相吃饭,却不得不操劳从事沽酒行业的女人。另外,女主人还是一个让边子白很无语的小财迷。买柴火烧开水这种事,就不要想了。除非边子白自告奋勇跟着一群半大小子去郊外砍柴,太累了,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干这个活,于是就承认了自己是贱命一条的事实。
回到酒肆之后,相熟的人就招呼起来。
“小白,来喝一碗水酒解解渴。”卫国人乐观豁达,最擅长的就是忘却不愉快的经历,一转眼的功夫,刚才还在怒骂的客人就忘记了边子白的可恶之处,反而热情招揽起来。
少年腼腆地摆摆手,笑道:“在后厨的水缸边上已经喝得饱饱的,我就不耽搁诸位雅兴了。”
邀请少年喝酒的是刚才骂的最凶的一个莽汉,此时他袒胸而坐,一张脸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似乎刚才气地要拆掉酒肆的家伙不是他,而是他的孪生兄弟似的。
来到这个时代,少年深感这个时代对他的吸引,最重要的就是这浓浓的人情味。率性而为的卫人,很少会为之前的不快而记仇。对于外乡人的热情也让他深感一丝暖意,从他发现自己从熟悉的现代来来到这个时代,他很怪异地感觉不到有任何认为因素上的隔阂。当然生活不便就不说了,他痛恨这个用木头片子清理卫生的时代,无比痛恨
少年实在不敢恭维这个时代的水酒,说是水吧,还真的有酒的味道,几乎淡不可闻,可要说是酒的话,浑浊不堪就不说了,还多半有酸涩之味。这种酒连后世最便宜的啤酒的口感都不如,如何能喝得下去?
没错,少年来自于后世,一觉醒来发现穿越两千年来到了战国时期的卫国国都帝丘。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市,相传是三皇五帝时代五帝排名第二的颛顼大帝的陵寝所在地,也是颛顼大帝时期的都城。帝丘在商朝就已经人口稠密。之前卫国的首都在规模更大,更出名的朝歌城,可惜一场覆国大战之后,被大火付之一炬。卫国只剩下800国人,根本无力恢复朝歌昔日的繁华。迁移国都三百多年,帝丘也成了中原数得着的繁华城市,却给人一种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