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望将军明日午时南关城见。
署名颜昭华。
萧哲成握着木牌良久不语,颜昭华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为何还要见他?
“将军,怎么了?”徐泽平见情况不对,便出声询问。
萧哲成把来信递给了徐泽平:“你自己看。”
徐泽平见信后大惊:“将军,这”
那晚徐泽平亲率三千士兵佯装攻城,一是试探南关城中防守,二是留下这些带有“当归”字样的木牌。如果杨灵均所言不虚的话,那么南关城内还有不少可以利用的毕宿旧兵。
当归当归,既存远志,也应当归。
离家多年,无论谁看到这两个字,内心总是会动摇的吧?
“直说无妨。”
“将军,属下认为,颜昭华是想效仿杨灵均?”
献城投降吗?
萧哲成想起那夜的追逐,微微摇头:“我看不是。”
“那这颜昭华是何用意?”
“去过便知。”
徐泽平阻拦道:“去了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那可未必。”萧哲成说完便取下挂在一边的弓弦,“谁上谁的当尚未可知。”
军府别院
“参军,现在有好多人说你私下勾结毕宿,想学那杨灵均献城投降呢!”三个人跪在颜昭华面前,好像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哦?是么?”颜昭华随手拨弄着琴弦,曲调已经跑偏到不像样。
“昭华!不会弹就不要弹,真是难听死了!”陆离从楼上扔下一块石子,险些砸到颜昭华的头。
“谁说我不会弹?我只不过是手生了而已。”颜昭华边说边叹息,早知道以前老爹逼她学弹琴的时候多用点心了。
拨弄了两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对了,你们三个刚才说什么来着?”
“有有人说你要降敌。”
颜昭华听罢大怒:“一派胡言!把这没脑子的三个东西拖出去,每人杖责二十!”
“啊?”三人一愣,这告状还能有罪吗?随即磕头如捣蒜:“参军饶命参军饶命”
颜昭华看着只会说饶命的三个人不由得有些心烦,直接让人给赶了出去。
然后又低头回想早已遗忘在脑海中的琴谱。
“叮咚当”
在颜昭华忘我的沉浸在这曼妙的音乐中时,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慢慢伸入眼帘,十指尖尖,非常好看:“你这琴技侮辱了这把琴。”
“把手拿开!”颜昭华的兴致忽然被人打断,微微有些不高兴,“给我一柱香的时间,我肯定能练得出神入化。”
陆离慢慢松开琴弦,在颜昭华继续拨弄之前,翻身坐在了她的旁边。
颜昭华看到陆离一系列的动作,心下不爽,只当陆离老毛病又犯了。
“别烦”那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流畅动听的琴声便在陆离指下荡漾开来,如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颜昭华就是琴技再差也能听出来,眼前这位是大师级的水准。
“这陆离明明身怀绝技,为什么偏偏赖在我这里?”颜昭华第一次有这样的疑问。
可是,联想到自从到南关后陆离的种种变化,颜昭华不由得怀疑这是陆离有意的引导。
“陆离,我觉得我这一时半会也练不出来你这水平,不然你明天替我弹一首曲子吧?”
颜昭华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陆离所料不及,他一愣:“弹什么?”
“凤求凰。”
但是,颜昭华并不担心陆离能在她眼皮底下作出什么妖:
无论你是何方神圣,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结果只有一个,你会被整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