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蔡萌芽靠近,原木生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味,那是来自某人身上的专属味道。
工作中开小差这是大忌,原木生赶紧调整状态,依言说道:“有几个发现,一整个屋子没发现死者的手机。二床上的床单,被子,枕头都是整齐的,浴室里的毛巾和浴巾都是干的。三浴室的窗外是对外开着的。四桌上的电脑是亮着的,界面是写了一半小说的一rd文档。”
蔡萌芽刚要点头说话,门外就传来了宋银银的声音,“蔡队,岳珊珊的父母来了,现在在楼下。”
“好。”她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
岳珊珊的父亲身份十分不简单,他是xx市著名食品企业家岳占军,其名下生产的面包,牛奶,饼干,遍布全市各大商场和超市。
蔡萌芽从前只听说他的名字以及丰功伟绩,至于人,当然是从来没见过。
“你好,岳先生,我是市刑侦队队长蔡萌芽。”看到楼下站着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西装笔挺,头发乌黑,双眼泛着智慧的光芒,浑身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领导风范,不用下属刻意解释,蔡萌芽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温文尔雅,秀丽端庄,穿衣打扮都透着一股高贵大气,关于她的身份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她是岳占军的妻子,岳珊珊的母亲闫秀兰女士。
岳占军看的出来是个非常高傲的人,他没有伸出手来回握,而是直接问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提到女儿的死,闫秀兰眼睛一红,有眼泪流出来,她迅速用手帕擦了擦。看的出来,从听闻女儿出事后,她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至于岳占军,他并非对女儿的死表示无动于衷。他的手在悄悄握紧,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对,他在隐忍自己悲伤的情绪。他也很想像妻子那样肆无忌惮的难过,可是他的身份,他的性格,决定着他不能那样做。
蔡萌芽没太在意的收回自己的手,“经过法医初步判断,她是溺死的,也就是俗称的淹死,不过真正死因还需要解剖尸体做进一步的确定。”
“解剖尸体?”闫秀兰情绪因这四个字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我女儿这么年轻就死了,本身就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忍心对她进行解剖?”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来自死者家属类似这样的质问,蔡萌芽显得非常理解,毕竟失去亲人的伤痛她也承受过,“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可能会被你们不接受,但是你们就不想知道岳珊珊的真正死因?她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如果是谋杀,你们就不想知道杀害她的凶手是谁?”
岳占军非常肯定的在旁边出声道:“我们女儿是不会自杀的,她肯定是被人谋杀的。”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和信息来看,岳珊珊自杀的可能性的确很小。
首先,岳珊珊家境优越,自己的事业又有待更上一层楼,感情方面更是有很多优秀的追求者,她没有理由自杀。
其次,她在死之前吃了大量安眠药,沉睡中的她不可能做到捆绑自己,甚至淹死自己。而且如果选择自杀,吃安眠药的痛苦要远远低于被淹死的痛苦,死者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为平静的死亡方式。
最后,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自杀一般都会伴有遗书,一是交待自己为什么会自杀,二是表明自己对人世间尚存的遗憾。岳珊珊的死亡现场没有遗书,并且原木生提到他电脑显示她的小说写到一半。试想想,一个迫切求死的人,怎么可能还想着写小说呢?
“所以”蔡萌芽不得不继续提着那个在闫秀兰眼里十分过分的要求,“所以我们希望对岳珊珊的尸体进行解剖,确定她真正的死因,请你们同意。”
大概在心里做了一番非常激烈的心理斗争,岳占军与自己的妻子对看一眼,艰难的点头,“蔡警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