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腾飞加大优惠份量：“这次进货价比上次再降5！”说着，趁机又要袭击程子清胸部。程子清有所准备，及时挡住了他的手，使出全身力气，把腾飞推开。

    似乎达不到目的，腾飞有点扫兴。不过他很快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好了，好了，坐下谈！”

    “我把提货单子给你！”腾飞从公文包里拿出单子来：“数量跟上次一样的！”

    程子清在慌乱中稳定情绪，理了理头发：“还是上次那批货吗？”腾飞肯定地：“是的，一样的货品，一样的数量，那次是十五万元货款，这次实收十四万二千五百元！”

    “那谢谢了！”程子清想，还是给他回报比较好，以避免今天这样尴尬场面：“等收到货，我把5的优惠返还给你！”

    “那好吧，知道你不待见我！”腾飞笑笑，明白程子清的用意。程子清解释道：“做生意，就是要大家都赚钱!”

    腾飞把提货单递给程子清：“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现在马上打款给我，明天可以去提货！”程子清迟疑了一下，问：“马上打款，你可以开收据？”

    “不止是收据，还是正式发票，我已经带来了，你看！”说着，他把发票递给程子清。程子清拿过来看了一下，确实是正式发票。她犹豫了一下：“我没准备这么多钱，我得给合伙人挂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凑齐！”

    程子清走到包厢外面来，给钟雨君挂了个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征求他的意见。其实钱是有的，但不放心。

    钟雨君听说有正式发票，也就有几分放心了。不过他交待了一句：“子清，我们明天才去收货，你现在把款打到他私人账号上，这个是有风险的。要不你这样，你用微讯给他转账，在微讯的付款设置上改为24小时到账。这样我们明天取了货，他才能收到款。”

    程子清觉得钟雨君说的在理，便在手机上做了转账设置，然后回到包厢。

    为了不让延迟到款的事让腾飞过早知道，她跟腾飞说，“走，到楼下去，我的合伙人要看到发票和提货单后才肯把部分款打给我，我再当着你的面打给你，可以吧？”

    腾飞爽快地答应了。他结了账，跟着程子清下了楼。途中，程子清给钟雨君发了个短信，让他装模作样地配合一下。

    钟雨君坐在驾驶室，程子清和腾飞坐在后座。程子清把发票和提货单给钟雨君看了一下。钟雨君点点头：“好的，我马上打钱给你！”

    程子清收好单子，拿出手机，打开转账界面，当着腾飞的面：“是十四万二千五百元，对吧？”一边说，一边操作给腾飞看。腾飞盯着程子清的转账界面，确认她把款打到自己的手机上后，说了一句：“希望你生意越做越大，后会有期！”然后下了车，离开。

    钟雨君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钟雨君对程子清说：“你赶紧关机吧，他一会儿发现货款延迟到账肯定会打你电话的!”程子清觉得在理，立即关掉了手机，但马上心又软了：“这样做是不是不厚道，不如直接跟他说要24小时才到账？”

    钟雨君解释说：“如果是公对公的，需要马上到账才能去提货。可是你现在跟他都属于不正常交易。我刚才注意到，发票的抬头是其他单位的名称，这个风险很大。正常情况下，这种生意是不能做的。考虑到现在的国情，只能这样了。只要我们正儿八经地收到货，他晚一天到款又没什么事，你说是吧！”

    程子清觉得钟雨君说的在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腾飞下了车后打开手机，发现货款延迟到账，慌了手脚，马上给程子清打电话，对方手机处于无法接通状态。他狠狠地骂了一句：“臭娘们，算你聪明!”

    他换了个手机卡，向远方走去，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