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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扬, 也有今天
徐茵都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好, 还是说什么好。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徐扬。
醉的东倒西歪的, 软趴趴的抱着马桶, 哼哼唧唧的, 吐的昏天黑地。
“他到底喝了多少呀。”徐茵端着水杯站在马桶边,一脸的嫌弃。
“谁知道啊。”唐寅也嫌弃啊, 酒后狂吐, 就算是自己的亲表弟, 那味道也一样恶心的好伐。
这尼玛上辈子欠你们的么
等徐扬终于吐完了, 又在唐寅老母鸡般的催促下, 漱了漱口, 整个人再也撑不住的身体一松, 就要往旁边栽去。
唐寅眼疾手快的扶住, 无奈又期待的目光,沉沉的看向徐茵。
那为啥刚才拒绝了管家来帮忙
徐茵鼓了鼓嘴, 脸上带着明显的嫌弃和不乐意, 挪过去,并不情愿的配合着唐寅, 连拽带拖的将人扶起。
“哎哟”
徐茵猝不及防的肩上一沉, 因着徐扬沉沉压来的重力,整个人被压的倒退一步,“寅哥, 你到底扶了没有啊。好臭啊。”
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和呕吐后的酸臭味。
唐寅额头突突跳了两下, 牙根都咬酸了, “他是你哥”然后愤愤的拉过徐扬的半个身子,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承担了大半的力气。
“他还是你弟弟呢”徐茵就是典型的窝里横,知道唐寅疼她,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
尼玛。
唐寅一口气被堵得心里塞的不行,“他姓徐”
咬牙切齿。
“哦。”徐茵哼了一下,撇了撇嘴,吭哧吭哧的扶着徐扬的腰,配合着唐寅往外走,“姓徐也是你弟弟。”
所以他到底上辈子欠了这些小的什么
唐寅翻了个白眼,脑子里充斥着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东郭先生与狼。
等到将人扶上床,脱了鞋,盖上辈子,唐寅空出了手,可算有时间整治小姑娘,抬手就揪住了徐茵的耳朵,半轻半重的拧着,“我弟弟,嗯”
“不是,是我哥。”徐茵秒怂。
唐寅又装模作样的拧巴了两下,这才心气舒畅的松了手,“看着你哥,我去弄点醒酒的。”
说完不等徐茵反驳,就出了门。
徐茵磨蹭了一下,看看躺在床上呼吸沉重浑浊的徐扬,再看看紧闭的房门。
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当好人。
徐茵关了房间的大灯,又乖乖的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游移了一会儿,还是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床上。
温和的台灯下,徐扬紧紧的蹙着眉,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从额头到脖颈满是不正常的红。
喝成这样,这得是多想死啊。
“不会是失恋了吧。”
徐茵嘀咕着。
心里则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徐扬。
徐扬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带着些刻板霸道的贵公子形象。她和徐扬相差九岁,她上小学的时候,徐扬就出国读书了,等到她成功长歪之后,两个人之间,已经是见面堪比商业洽谈的陌生人了。
而这尴尬的商业关系模式中,徐扬还是甲方,而她就是个靠甲方吃饭,苦逼的配合甲方的乙方。
谁让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人家徐扬和徐父在外拼搏来的呢
徐茵曾经怨他们忽视抛弃自己,于是兀自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楚河汉界,好像是这样就能不那么在意。
等到再大一点,心思彻底的歪掉之后,徐茵也慢慢学会了忽视和抛弃,然后那条楚河汉界就变成了横在这个家里,他们三口人之间的天堑。
她都已经忘记了是否曾经和徐扬也像亲密无间的兄妹那样亲近过。
“哼嗯”
一声从胸腔蔓至鼻端的哼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