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一阵。旁边守着的小厮见此,替安王回答道:“公公有所不知,王爷这风寒来得邪门不说,还极其消耗王爷的心神,就是府医来治也没用。如今王爷怕是下地都难,不知公公有何要事,在这儿但说无妨。”
徐公公顿时面露为难之色,他皱了皱眉,低叹一声道:“洒家也不是非要让王爷离开王府,但圣上刚才突然发了雷霆之怒,让洒家马不停蹄地跑来”
“以洒家短浅之见,若是王爷不入宫平息了圣上的怒气,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啊!”
安王和衣躺在床榻上,听闻徐公公这一番话后,原本的怒气才被惊疑不定所取代,看来应当是他身上出了大事。
“咳咳”夜流夙双眉紧蹙,这回是真咳嗽。毕竟他服下了那让人伪装出风寒的药,是药三分毒,安王还是需要吃些苦头的。可没料到即使如此,夜流夙还是得入宫一趟,这药算是白服了。
“福禄,扶本王起来。”安王低沉的声音传出纱帐。
先前那名叫“福禄”的小厮听后,连忙扶起了安王。他见自家王爷身形不稳,面色更是十分苍白,顿时心疼不已。
“啪!”
圣上将一叠奏折甩到了安王脸上,丝毫未曾顾及他苍白虚弱的神情。之所以这般,还是因为圣上此刻实在怒极,他从未想过安王竟会如此胆大包天,在科举主考官这般重要的位子上,行阳奉阴违之事。
安王见自己之前在科举中所做的手脚败露,一时间神色愈发苍白了。他怎么都想不通,之前圣上还在朝堂上夸奖自己,那时候无一人看出他暗中做下的猫腻,怎到了今日,突然就有一大堆奏折呈给了圣上掺他。
更令人无奈的是,这些奏折皆说得有鼻子有眼,条条都有证据,并非空穴来风。甚至连安王以前许多的陈年旧事,都被那些御史给扒了出来,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那般。
事实上并没有人污蔑安王。那些证据,都是夜聿的手笔,他自然不屑于行污蔑皇侄的事,只是安王此人的把柄太多,这才一下子多出了这般多掺安王的奏折。
既然安王敢对楼雁出手,那夜聿自然也可以对安王出手。况且奏折上的全是事实,安王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平日里错处太多,偏生他还自鸣得意,以为不会被人发现。
“父皇,儿臣知错”安王思来想去,只能这般苍白无力地解释道,“但儿臣并非有意,只是对朝中规矩不甚清楚,还望父皇开恩,给儿臣改过的机会。”
“对规矩不甚清楚?安王莫非还以为自己是无知少年?”圣上听后不禁冷笑,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对安王如此失望,“你在科举时刻意提拔亲信,贬低真正有才能的考生,让这些国之栋梁落榜。不仅如此,你还收受不少人的贿赂,贪墨也没少贪。”
“这些事情都有云家提供的依据,安王,你倒是说说,有哪一条律法,你是未曾违反的?身为朕的皇子,朕不求你为人表率,可起码也该安分老实一点!”
圣上越说越气,恨不能将桌边的热茶,再泼到安王的脸上。可眼前跪着的人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圣上就算对他再失望,还是不忍心下重手,一时间背过了身去,只不住地叹气。
安王听闻圣上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眸中却只是暗芒一闪,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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