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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音跟在楼雁身后,似乎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由如芒在背,额上流下细汗。

    她有想过王妃会让梅夫人吃亏,怎料到竟是这般残酷。今日的海棠宴散去后,梅夫人当场失态之事,怕是会传遍整个京城。日后面对那些牙尖嘴利的官家夫人,梅夫人势必矮人一截,毕竟这回丢脸丢大了。

    故而荷音走路时脚步又碎又急,这一异常之处,倒让安王也给注意到了。

    楼雁与荷音不久后便来到一处宫殿内,而后宫女们皆被挥退出去,荷音连忙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就着香炉的火烧掉了。

    与此同时,楼雁换好了原来的宫装,接着她上前瞧了一遍荷包是否被烧干净。确认看不出来以后,楼雁这才放下心来,带着荷音走出宫殿的院子,不料却在门口遇见了安王。

    夜流夙沉着面容,头上绿光大绽。他望着眼前的楼雁,仿佛之前从未认识过她:“是你在欣儿身上做了手脚?”

    楼雁一脸无辜:“梅夫人身上出了毛病,王爷该去问她才是,跑到本妃跟前质问是几个意思?”

    荷音在楼雁身后有些心虚。安王轻瞥了荷音一眼,又朝楼雁冷笑道:“王妃是如何下的药?”

    楼雁不惧反笑:“本妃一点儿都不知道的事情,王爷问我有何用?”

    “你要装傻充愣到何时,难道真要本王带你去父皇面前对质不成?”安王握紧双拳,他故意将指节捏得劈啪作响,可这夸张的声音落入楼雁耳中,与糖炒栗子并无二处。

    她已然换上了那副厚厚的面纱,仅露出一双含笑的美眸:“王爷切莫血口喷人,不过若你真要去对质,本妃也是不怕的。”

    “你”安王胸膛起伏了下,他实在是被楼雁给气得不轻,“你以为本王不敢?”

    楼雁微扬下颔,显得声音柔媚又挑衅:“王爷觉得呢?”

    唯一的证据方才都被销毁,夜留宿能凭一张嘴把事情说出朵花来不成?

    故楼雁有恃无恐,甚至巴不得安王头上的绿光再亮些才好。可她忽略了安王此刻被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暴怒之下还是有机率会冲动的。

    果不其然,夜流夙一把抓住楼雁的手腕,惹得她顿时皱起了眉。荷音见此不由惊呼一声。

    可正当安王要进一步施展男子的力气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安王和王妃在这儿呢,真是让奴才好找。”

    安王瞧了下楼雁有些痛苦的双眼,到底还是松了手。他不悦地转身,朝赶来的公公问道:“何事?”

    公公忽略二人方才的口角,谄媚地朝安王身后的楼雁笑道:“方才肃亲王为安王妃讨了份赏,太后请您过去领赏呢。”

    这声音落入楼雁耳中,简直如同天籁。她甩了甩吃痛的手腕,很快笑道:“那便有劳公公带路了。”

    “不劳烦,不劳烦。”公公一听说楼雁要得太后的赏赐,自然将姿态放得极低,背驼得愈发像一座拱桥。

    几人快步离去,留下安王原地爆炸。他狠狠踹了脚地上的石砖,脑中只剩下了“肃亲王”三字,脸色更是暗沉得可怕。

    楼雁刚回到碧溪小筑,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有羡慕,也有嫉妒。尤其是长公主夜流心,她赤红着双眼,像要冒火一般。

    殿中央的太后倒是不然,在她看来,聿儿今日难得喜欢安王妃的舞,她这个老人家顺水推舟也没什么坏处。况且安王妃看上去也是个聪明人,应当知晓她与肃亲王身份迥异,不会心存非分之想才是。

    此刻太后满头华发,然保养得宜,看上去显得十分年轻。其实她和楼雁一样,曾经都是靠脸吃饭的人,自然无比爱惜自身容貌。

    故而对被毁了容的原主,太后心底倒还是有几分疼惜的,面容也就愈发慈祥道:“安王妃可算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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