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情绪给压了下去。
褚随云给了柳步蘅一个眼神,将刚才的问话又给重复了一边:“那二老爷你上茅厕的时候,是没有人看到的吧?”
“你拉屎的时候身边带着人?”穆长池不满地嚷嚷,“我喝多了!闹肚子!拉屎去了!没人看见!”
柳步蘅立刻用随身的炭笔在纸上面将这件事情给记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穆长池一一作答,除了上茅房的时间有问题之外,其他时间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柳步蘅问完了话,将那张记录了的纸折好塞进了袖子里面。她想了想,又问道:“二老爷,不知道你对穆小公子的这位新媳妇有什么看法?”
她为了不让对方误会,还解释道:“毕竟现在孟家小姐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需要知道各个人的说法,不能够单听她一面之词吧,是不是?还请二老爷放宽心,在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穆长池哼了两声,倒也没有再生气。他挪动了一下身子,略微坐直了一点,这才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想道:“那个孟尺素,就是个祸害!”
嗯?柳步蘅和褚随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全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兴趣。
穆长池浑然不觉,依旧在咬牙切齿地说着:“都说孟家,家风严正,养的儿子女儿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我呸!别的不说,就那个孟尺素,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当我不知道呢!”穆长池呵呵冷笑,“凤举在老早之前,就和那个孟尺素有来往了,我说那小子怎么会没事儿就往外面跑,说是要好好地读书,读个屁!光顾着你侬我侬去了吧!”
褚随云奇道:“二老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见到了呀!”穆长池叹了口气,“我先前见凤举往外门子去,只是心里面偶尔有些怀疑,后来有一日,我们家里去上香,在那庙里面的后山处,我可是亲眼看见了的!孟尺素靠在穆凤举的怀里面,两个人,嚯,那叫一个郎情妾意。”
穆长池尽管为人猥琐,但是在传统礼教上面似乎又出奇的坚持:“那孟尺素不过是孟家的一个庶女,抱养在了她家嫡母的膝下,充当嫡女罢了。怎么可能嫁给穆郡公家的小孙子呢!还不是她先前,早就已经悄悄地勾搭上了凤举!”
柳步蘅眨巴眨巴眼睛:“这么说来,这位孟小姐其实是计划好的?”
“肯定是计划好的了!”穆长池说的激动,还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凤举多好啊,一表人才,年少有为,比我那两个儿子都要强。又是正经的嫡出。将来这郡公的爵位,肯定是落在凤举的身上啊!”
穆长池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尽是对孟尺素的不屑:“对那个女人来说,嫁进我们穆家,可不比他们孟家要好多了?我可是听说了,她那个嫡母啊,要把她嫁给一户普通人家呢!”
对于孟尺素的控诉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柳步蘅又意思意思问了两个,这才起身和褚随云一起告辞了。
路上,柳步蘅抖着手里面的纸张,对一边的褚随云说道:“大人您看,这同样的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嘴里面,那就是不一样的。”
在孟尺素那里,她就是为了爱情而和穆凤举突破了一切阻碍,两个人走到了一起。而在穆长池这边,孟尺素则变成了一个为了嫁进他们家里面而不择手段的可怕女人,说不定连穆凤举都是孟尺素害死的。
柳步蘅突然就有点明白顾朝岳和澹台婧的意思了,这人要是多了,确实乱的很。
褚随云接过了柳步蘅手里面的纸,他看了看,感叹道:“你信不信,今天这一趟问完,回去大理寺一对,肯定还有人说法不一样。”
褚随云说中了,当他们这些可怜的大理寺官员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几个人聚在一起一对,发现几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