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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语气吓得略微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她便又挺直了背脊,大声说道:“未曾有人!”

    郑秋生跪在那儿,双手被长长的镣铐锁着,此时此刻听到梁胭脂的话,竟然是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镣铐在郑秋生的动作下哗哗作响,众人被他的响动所吸引,便齐齐向他看去。

    郑秋生大声道:“大人!她说谎!当时她将绣鞋给我的时候,我我随心悦她,实际也是慌乱的,因此在出了巷子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怀中的绣鞋也掉落在了地上。”

    “而后而后那人将绣鞋捡起来给了我,”郑秋生握紧了拳头,“他自称是胭脂的表哥,便是他为我和胭脂牵线搭桥,还安慰我说,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梁胭脂,”马良捋须,“此事,郑秋生可曾与你说过?”

    梁胭脂犹豫了一下,轻咬贝齿,低声道:“表哥与我有大恩,这等子污糟事情,又怎么能够将他牵扯进来?左不过是麻烦大人一趟罢了,表哥定是与这事情无关的。”

    “无知妇人!”马良眼睛一瞪,手中惊堂木往桌子上重重一砸,“当着本官的面,居然还敢有所欺瞒!当真是胆大妄为!”

    梁胭脂一听,掩面哭了起来:“我不可能是表哥的啊,表哥如果真的有这个想法,当初我爹,可是曾经想过要将我许配给表哥的,但是表哥婉言谢绝了啊!”

    这样的表哥,又怎么可能在她定亲了之后,回头偷了郑秋生的绣鞋,然后还闯进她家意欲污辱她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顾朝岳与马良对视了一眼,却并不打算上前唱白脸,而是阴阳怪气地继续挤兑人:“这可难说的很了,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那没有心肝的奸人和遗漏脑子的蠢人。”

    梁胭脂脸色一白,原本坚定的内心也开始又一次的左右摇摆——难不成真的是表哥?可是表哥表哥对她家有大恩,怎么可能会是表哥呢?那平日里的那些又算什么?

    真的是个无知妇人!顾朝岳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哪怕梁家有些家教,然而这看人的道上,实在是太过于差劲了一点,难怪梁家原先殷实,越往后却越加窘迫了起来。

    “退堂!”马良知道,接下来就要继续查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看看堂下跪着的两个人的脸色,马良不动声色,“将郑秋生压入牢中,择日再审!”

    ——

    柳步蘅今天并没有在县衙,她一直都在自己家中,端坐在书房内,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只有不时看向窗外的动作,才暴露了一两分柳步蘅内心的焦灼。

    “顾公子回来啦!”就在柳步蘅不知道多少次看向窗外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的丫鬟蝴蝶突然唤了一声,柳步蘅闻言,顿时大步走向了门边,一双手尚未碰到门把,却见那书房大门被人从外拉开。

    顾朝岳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穿着郑重,偏偏表情依旧是那副柳步蘅所熟悉的玩世不恭。看到县丞大人站在门口,仿佛有些怔愣的模样,顾朝岳冲她挤了挤眼睛:“幸不辱命。”

    柳步蘅松了口气。

    顾朝岳趁机挤进了屋子,堂而皇之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柳步蘅桌案上摆着的倒流香,有些稀奇:“你今天如此心神不宁吗?居然用香了?”

    再看向柳步蘅的桌案上,赫然摆着一把样式古朴的琴。

    顾朝岳奇道:“你居然还会抚琴?”

    柳步蘅已经关上了房门,听到顾朝岳这话,笑道:“是啊,我不仅会抚琴,我还能说话呢,天呢,我居然还会写字念书,怎么样?是不是很奇妙?”

    顾朝岳:

    这女人当真不可爱的紧。

    柳步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伸出双手按着琴弦,抬眼看了看顾朝岳,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不听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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