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这边,家里的下人在花楼里好说歹说的才把自家醉酒的老爷拽回了家,回家之后躺床上呼呼大睡,周芳芳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在房里守着他骂骂咧咧的就等着他醒来。
现在刘家的生意受到了阻碍,每况日下不说,就连周芳芳她爹的布庄生意都不好做了,裕安城这几年不景气,他家的铺子周围又开了几家布庄,搞的他们家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他们刘家的死对头不知道跟县太爷有什么关系,刘家的货被扣住了,一时间家里也没有足够的钱来支撑,刘家就指着这批货物,要是能够把这批货给拿回来,那刘家的难就解了。
左等右等刘贤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
“看看你,每天都喝成这个样子,咱家也不管了,你闺女也不管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周芳芳说着掉了几滴眼泪,用帕子擦了擦,声音又尖又细,听着很是聒噪。
刘贤当即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扔过去,正好砸中了周芳芳,大叫道,“你个无知妇人,你懂什么你当我真是去喝花酒的我那是去谈事情,男人家的大事情,为了家里的那批货,我是对这个赔笑脸那个赔不是,我容易吗,你个死女人还整天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惹人烦,我刘贤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泼妇”
恨恨地一甩袖子,刘贤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懒得穿,朝外面大叫了一声,“人呢都是死的吗赶紧倒水来渴死老子了”
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赶紧的去倒了水,生怕再晚一会老爷又该拿他们出气了。
“谈生意你少糊弄我了还不是看上了花楼里的那些个贱女人,我是没能给你生下儿子,你要纳小妾我也允了,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当初那个刘贤哪去了说什么会对我好,都是骗人的都是我命苦,嫁给了你这么一个畜生看看周小婉,除了生的比我好看一点之外哪里比的上我她那死男人不知道又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爬出来了,还成了什么校尉将军,他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听说县太爷都亲自去他家了你跟我说你去花楼里谈生意,你这鬼话谁信啊”
说着,周芳芳又忍不住大声哭泣了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刘贤刚想再骂这个女人一顿,这样的女人整天烦也烦死了,家里生意上的事情一大堆,偏偏他又没有儿子,家里的人也跟着整日里念叨,特别是近两年,家里生意不景气,一家的重担子全都压到了他身上,他倒是巴不得整日都在花楼里买醉,可是也知道,要是自己犯浑了,刘家的家业怕是就要败在他手里了,所以他才在花楼里陪那些人喝酒赔笑脸,回来之后还要被这个女人给烦,这日子真是够了。或许是身上的胆子太重,刘贤的头顶都有些秃了。
不过刚才听到周芳芳的话里说周小婉的男人回来了
刘贤想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停住了,他可是听清楚了刚才周芳芳说那个高猛现如今可是当了校尉。
他最近在花楼里好像也听那些人说起过,貌似比县令的官还大,只是这个高猛这么多年过去,他好像都没有多少印象了,只记得是个年轻的汉子,具体长什么样,时间太长了,他的确是不记得了,倒是他那个小娘子,周芳芳的堂姐妹,倒是长的美,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于是声音都软下来几分,“芳芳,高猛是你堂姐妹周小婉的男人吧那小子现在真的当上校尉了消息可是真的”
周芳芳知道他上钩了,“我骗你干嘛”
看着刘贤那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看呀”
刘贤刚才的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了,心里想着要是凭着高猛如今的地位,家里又是和他沾亲带故的,那县令的那小舅子那里不就好说了吗,刘家的生意可就有救了。
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下来,忍不住拉着周芳芳的手坐下,喝着刚才下人刚沏好的茶,“芳芳啊,你家和周小婉家不是亲戚吗,这么近的关系,这次咱家要是能够有高猛的帮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