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抢了你的饭么。”许一站在原位等着前面的人往外走。
李思修和林墨这边更不用说了,李思修身上挂着大包小包,就差把林墨也挂上了。
虽然许一和鹿向南距离林墨和李思修不算远,但他们只能看到李思修低头和林墨说话,说得什么他们两个一个字也没听清。
林墨青青按着李思修的肩膀:“他们在偷听我们说话。”
“听不到的,这儿很乱。”李思修说完,唇角淡淡地扬起,脸上的神色不可谓不得意,他说:“初吻?”
“嗯。”林墨闷闷地嗯完这声后半句话也不说地假装观察周围的环境。
终于,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下机,去到候机厅后几个人没有停留,直接坐上李思修的车,车子走得路和上次毫不相同,林墨坐在后面,旁边是李思修,事实上她原本就因为在飞机上的时候被李思修戳破自己初吻事件而害羞到不行。
现在前面的司机师傅又一直在喊她少爷的小媳妇,真的太奇怪了。
一直到到达目的地,林墨才知道开车的人并不是李思修家里的司机,而是李思修的小叔叔,名叫林晚,在这次野外考古里负责他们的生命安全。
林墨站在李思修身侧,抬眸看着眼前的置于绿木c喷泉c花园中的上下五层欧式建筑物。
“你老公有钱吧。”许一嘿嘿乐着上前,说完又自己感慨了句:“有钱真好。”
“许公子,别误导林墨了,这处地皮是林晚父亲的。”李思修解释道。
“咦,李老板你怎么这样,”许一睡得特别足,特别开心,所以抓着林墨就开始科普:“李思修其人副业燕安大学副教授,主业修晚娱乐公子哥。”
林墨听到修晚娱乐后耳朵动了动:“是今年最爆的那几个男团的经纪公司么?”
许一点点头,笑得特别贼。
这时,林晚从眼前的白色建筑物里走了出来,走到李思修跟前儿:“近三天会有大型沙尘暴,三天后再出发。”
根本不是询问,而是林晚早就已经下了决定,李思修只能点头。
“在我这儿住还是去酒店?”这次是询问,林晚记得李思修不喜欢住他这里,林晚记得在李思修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在这里睡总会做噩梦,因为全家人只有他看到了外公自杀的场景,当时李思修十八岁,他看到外公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用□□爆破自己的太阳穴。
血溅到正从二楼往上翻的李思修的脸上,那天,他抓着阳台栏杆的手松开,整个人砸到地上,砸碎五块地砖,他直接进了医院,躺了整一年,外公的葬礼他被放在救援车上推着去参加。
说起来,这位外公和李思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外婆在妈妈二十岁时候改嫁的丈夫,但是这个人却是李思修孤独童年里唯一的快乐,考古世家的孩子从两岁开始的玩具是各种测量尺c显微镜c大小铲子,以及各种仿真古董。
而陪伴他的除了这些只有外婆和外公,自己的父母常年跑野外,外婆又是个生性冷淡的人,每日清晨出门遛弯儿,回来后便坐在窗边看外面,但和李思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公是整个家里唯一带着李思修上山采果子,下河抓小鱼,还会和李思修玩儿各种在现在看来无聊透顶的玩具。
是他告诉李思修‘人活着,不能只是活着,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李思修当时不足八岁,他只是笑着问外公:“遵循是什么意思啊?”
外公也笑了,揉揉李思修的头但没说话。
站在喷泉前的李思修抬头就可以看到十几年前外公自杀的阳台,阳台和从前一样,只是上面再也没有会等着李思修回来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深爱外婆的外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