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外套脱下来,用袖子沾水,给李思修擦拭。
擦了十几遍后,外面的血人停止撞击,李思修这边的疼痛感也减少,他看着地上的长方形木块面色变得越发严肃。
拦住窗户的四个人不敢松懈,满头大汗地撑着大木块,田壮回头问:“李老师,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嗯?”李思修抬头,刚好看到保安室里挂着的圆镜里面的自己,还有墙上刻着的字‘鬼手现世,大乱。’
李思修的脸冷了三个度,柳大爷怎么会在墙上刻这几个字,柳大爷又为什么要弄八个大小不一的长方形木盒,他低头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的气色好一点。
但这一低头,李思修看到了长方形木盒侧面的甲骨文,是一个棺字。
所以,地上的长方形木盒是大大小小的八口棺材,一股子瘆人的凉意从李思修的尾椎骨往上爬,一直爬到脖颈,李思修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c咚c咚——咚。”
“谁?”李思修抬眸,整个人冷得像是刚从冰箱里抬出来。
“有人吗?我是这儿的保安。”柳大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婉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开门,林墨偷偷捏住李思修的手,李思修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血色浮脸出来。
接着李思修和林墨也跟了过去,路过窗户口的时候,李思修摸了把桌子上的木屑,又把木屑蹭到自己衣服袖子上。
“柳大爷。”李思修率先打招呼。
这时柳大爷悲背上背着的物件已经不见了,柳大爷看着一屋子脸色不太好的人,慈祥地笑着说:“你们是被血娃儿吓得吧?”
“血娃?”司婉的眉毛拧在一起。
柳大爷走进来,拿起扫帚把地上的木块儿扫到墙根儿:“嗯,血娃儿,十几年前来的若羌,这娃娃没有皮不会说话,但是会写字,他给我们写啊,它是从十几岁染了种病,就成了这样儿。”
“可是他吃人啊。”司婉忙说,她的脸色越发的白,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她却说不出来。
“他不吃人的,是你们看错了吧。”柳大爷笑着说,“血娃儿刚刚在门口告诉我他是来找我的,他说他听到路过的人说罗布泊中央又出事儿了,他想让我告诉你们千万别去。”
说着,柳大爷从怀里拿出了张纸,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带着血迹,司婉看后摸了摸眉毛:“那是我们错怪他了。”
“没事儿,血娃习惯了,平日里他都用布包着自己,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柳大爷说着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像是长途跋涉累着了的旅人。
众人起身离开。
走到基地中央,大家看到盆里的生肉全部消失,被浇灭的炭上凝着血迹,李思修的嘴唇抿得更紧,他看向田壮,田壮回看他并摇摇头。
“没得吃了,去县里吃?”李思修开口询问。
“可以。”田壮笑着打哈哈。
此时此刻的他们这些话都是说给藏在暗处的那些人听得,而明处的柳大爷是哪边的人他们不清楚。
“林墨,你在这儿等会儿,我上去拿点儿东西。”李思修说着拍拍林墨的肩膀。
林墨心里慌了:“我跟你一起。”
“妹子,我跟你男朋友去,我正好想看看考古学者的房间长什么样儿。”田壮笑得干净,白白净净和李思修差不多。
司婉不着痕迹地从身后握住林墨的手指劲儿,用自己的指甲掐了掐,林墨点点头:“嗯。”
在几个小时前,林墨防备的是这伙人,但现在经过刚刚的事,林墨他们成了统一战营,但也只是暂时。
几个人站在院子中央等了足足十分钟,十分钟后田壮和李思修出来了,李思修背着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