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转过头问庄宇:“这是林墨?你们家最小的妹妹?”
庄宇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骄傲地点点头:“是的,没有错。”
“我去,小时候还是个小美女,这长大了长成大美人了。”柳安又惊又喜地站起身从旁边拉了把凳子给林墨:“妹妹你坐。”
“坐这儿,坐这儿,挨着我们李思修李老师。”柳安笑着把凳子往庄宇对家空着的凳子旁推。
“李思修?”林墨的眼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咳咳。”
林墨身后靠着门框的男人咳了两声,林墨回头看他,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是我。”林墨没接话回过头坐到了他凳子旁边的凳子上,李思修不着痕迹地低下头藏起眼里一闪而过的光,他走过去坐下,林墨突然感觉到阵阵心安。
坐在对面的庄宇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把手握成空前放在嘴边低头咳了咳,没过多久,庄宇忍不住地抬起头:“林墨,来我这边,帮哥哥看看牌。”牌桌上有条规矩,不相熟的人不好看人家的牌。
“嗯。”林墨点头,站起身从柳安身后走过去,这个情况庄宇更不懂为什么了,林墨和庄宇的相处状态一贯是,你说东我说西,林墨每天靠扛庄宇找乐趣,这么听话还是头一回。
外蓝里白麻将被推进麻将机里,在麻将互相撞击的声音里,李思修垂眸拿出根烟,点火,夹在食指中指之间,动作娴熟,他抬眸,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后,藏在烟后的他,睨着一双狭长的眼看了林墨一眼,就一眼,接着叼着烟看他的麻将牌。
李思修旁边的男人叫康茫,是李思修的师兄,师兄疑惑地看了眼林墨又看了眼李思修开口:“怎么着师弟,认识妹子?”
李思修闻言挑起嘴角眯眼道:“康茫baby,和你一样,刚认识。”
论说骚话没几个人说得过李思修,低沉的音色,调戏的笑意,康茫转过头不想搭理他,李思修乐了,顺带着又吸了口烟,林墨垂在腿上的手指搅在一起,心里想着‘吸烟有害健康’。
“妹妹,戴着帽子不热吗?”康茫转头问林墨。
从进门到现在,林墨的帽子围巾都没摘,其他三个人也不知是没看出来还是怎么,被康茫这么一提醒,林墨才感觉到热,其他人看着她也觉得热,林墨淡淡地看了眼正扬着下巴眯眼看她的李思修垂下眼眸,抬手把帽子摘了,帽子一摘,一头蓝灰色的头发如同瀑布般的泻了下来。
她原本就白,这样的发色衬得她更白。
庄宇偏头看了一眼,忙心痛地转过头,捂住胸口:“哎呀我去,林墨你至于这么祸害自己么?什么时候染的啊?”
“刚刚。”林墨坦然,面无表情。
“晚上回家你妈妈不打你都怪了。”庄宇持续捂胸口,面部表情丰富的堪比富春山居图电影。
林墨耸耸肩,桃花眼突然染上了层笑意,她笑眯眯地说:“我已经和外婆还有小姨说是你带着我去染的,我不去染你不给我讲考研英语,”说着说着她的笑意更深,“现在这个时间小姨应该已经和妈妈说了。”
“哦天,你太狠了。”庄宇伏在麻将桌上哀嚎,对过的李思修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李思修你别笑,我妹妹都快腹黑成你了。”庄宇看着李思修说。
突然被扣帽子的李思修笑了,林墨眼尖的发现他笑起来很甜,像是融化的冰淇淋,李思修把烟掐了后,笑道:“你别冤枉她,我们才刚认识。”
“是啊,刚认识。”林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庄宇。
几圈麻将后局子散了伙,外面还在下雪,李思修站在门口送他们走的时候递给林墨一把透明的雨伞,大家都是男人,性格大咧咧惯了,都只当李思修是怕庄宇妹妹感冒,林墨接过雨伞,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