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兮一直不愿意想, 如果摄政王还不是姜年, 她该如何把他找回来
她亦不愿意想,如果摄政王就是姜年, 却不记得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心里其实清楚的,作为一个类似于任务nc的反派, 姜年清空记忆重新再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大约不会记得有一个叫傅云兮的郡主了, 在他眼里,傅云兮这三个字, 就只代表一个毒害他的乱臣贼子。
所有过去只有她一人记得, 所有感情也只能独自放在心里慢慢发酵。
这种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忍过未执手时的煎熬, 此后日升日落, 繁花枯败, 她看着姜年, 心里有的便会是几辈子的欢喜。
傅云兮突然笑了, 豁然开朗地攥紧缰绳, 她扬了扬鞭,几欲停步的骏马便重新奔腾起来。
马蹄轻扬,声声脆, 卷在舒缓地西风中,说不出的豁达与轻快。
“没有关系, 是什么都好, 左不过再追他一回。他那么好, 连命都能给我,我有什么不能做的。我喜欢他,生生世世的喜欢,所以,我不会放弃他的,追一天也好,十年也罢,哪怕磨到生死,他也是要随我傅云兮一起葬的人。”
“只是,我心眼不大,他让我追了多久,他就要打多久的地铺,跪搓衣板倒是可以减刑,嗯,亲亲当然也没有问题。”傅云兮小脸一红“反正到时候看他表现了。”
云虚山虽是一座宝山,但碍于上山地路实在太难走,没有一点武功底子,上山可不易。
所以久而久之,走这条路的人便没有那么多。
傅云兮快马加鞭往那里赶,越靠近目的地人越少,地上的车辙印马蹄印从起初的难以分辨,慢慢变作了两条新痕。
他们果然是往这里走了,而且,看这车辙印的新鲜程度,应该过去没有多久。
想到这里,傅云兮眼睛一亮,加快了速度追上去。
曾想过无数种的会面方式,想他认识自己或不认识,那些冷漠、欢喜、热情、平淡的见面,都曾在傅云兮脑中走马观花地掠过。她以为自己能做到云淡风轻了,可及至看见眼前人,她才发现,所有的心里建设都只是无用功,那些流于表面的淡然,在看见姜年的一瞬间,便势不可挡地崩塌倾覆。
难怪会有情敌,难怪过雨寒疯狂地想要追逐这个人。
当看见青年鲜衣怒马,逆风而来,傅云兮的呼吸都停顿了。
明明是一样的剑眉凤眼,清隽无双,可这一世的姜年作为摄政王,再也不是影子一般的护卫。他就像是一把剑,终于出鞘了,压抑的锋芒铮铮于世,竟连阳光都不敢与之争锋。
姜年单手握着剑,逆风而来。
距离愈发近了,他却更加等不及,他脚脱了马镫,提气上跃,人如鹞鹰般前飞过去。
是她的意中人,身穿流云锦袍,手持长剑来救她,阳光那么耀眼,却不及姜年万分之一。
傅云兮说不出话,也思考不了,她只能看着姜年,看他越靠越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兰草的味道。他伸出了手,绕过半圈握住她的肩膀,脚尖一旋一点,抱着她落回地面。
修长的身躯挡在她前头,把风霜雨雪尽数拦下。
他体温真高,烫得傅云兮心头颤了颤。
“什么人”姜年看着他们,神色未动,只一双眼睛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为首之人不能说话,身体还被傀儡蛊控制着不能动。他看见姜年把剑握紧了,铮铮寒光就像催命符,下一秒就要夺人性命。
但所幸,姜年的剑还未落下,傅云兮先一步控制他们掉头就跑。
无主的马匹被惊了蹄,到处乱撞。
一阵兵荒马乱,姜年只来得护着傅云兮退到安全位置,那几个人却是来不及追了。
“姜”傅云兮见他绷直的背松了下来,拉住他的袖子想说些什么。
但还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