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恨瞪着二皇子,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圆瞪,脸色煞白:“原来c原来你那日的话竟不是说说而已,你你真”
他下颌剧烈地颤,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当真是痛苦到了极致,眼前阵阵发黑,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二哥,你c你竟!”这几番没把话说出来,总算是把人胃口吊足了,他偷偷用余光一扫,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二皇子面前。
“二哥,三弟从来没想过与你争,我朝堂上与你争锋相对,也并非要夺父皇关注,我只是单纯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已。我已经有云兮了,有她在我身边便已足够,我今生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与她共度一生,可你c你”
说到这里,突然转过身,冲皇上磕了个头。
“父皇,此次云兮中毒怕是因我而起,我在朝堂上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此事能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实在不敢拿云兮冒险,所以,我斗胆向您讨一个旨,赏我些银钱,让我带着云兮去一个安宁的地方隐居。”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情深似海的形象简直要把人眼闪瞎。
但事实上,他并不是真的想辞官。
傅云兮脾气多大,多能惹事,皇上比谁都清楚,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谁能护得住这个惹祸精。萧珏很明白,所以才这样决绝地说要辞官归隐,这一来,是想让皇上抛弃前嫌c放下戒心,二来,也是为了顺理成章说出下面的话。
果不其然,他话音落下以后,皇上还没开口,二皇子倒先急了。
他匆匆拉萧珏起来,毫无章法地分辨道:“我不是,我要皇位做什么?我天生懒散,才不愿处理那一堆政务,我只想有美人陪着,喝喝小酒。”
萧珏冷笑:“二哥到现在还装吗?你忘了你那日在金鼎楼吃饭时说过的话,你跟我说,我能有郡主在身边真是今生大幸,她虽然脾气差了点儿,但她够美,还能给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二皇子好酒,哪日出去吃饭不喝得酩酊大醉,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没说过这种话。
他苦思冥想,神色游移不定,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傅云兮简直要被他傻哭了,轻轻咳嗽了两声:“梁太医,我这毒要紧吗?”
“无妨,老朽已用飞云十二针替您压过毒,之后再喝几剂药便好。”梁太医把她手上的银针拔下来:“这多亏二皇子一碗雪参汤,让淤毒吐出来,否则郡主便危险了。”
把针放回药箱,阖上盖子,梁太医转了个身,朝皇上跪下。
“皇上,恕老臣多管闲事,虽有香囊为证,但二殿下怕不是凶手,如果他是设计这件事情的人,自然也会知道毒性发作以后两三个时辰才会令郡主发疯,如此长的时间,郡主早已回府了,便是疯了,又有谁能怀疑到他的身上,他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没必要多此一举,拿雪参汤激得郡主吐血。”
“对对,就是这样。”二皇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云兮妹子,二哥真没有害你,你要信我!”
他匆匆转过身,想求傅云兮相信,却没想到,这一眼望去,看到的却是她落下的泪。
两行清泪蜿蜒而下,从那双黯淡红肿的眼眸中,牵扯出无尽的愁思。
“妹c妹子,是二哥不好,粗心大意,你要是难过就打我吧,哭什么?”二皇子爱美人,怜香惜玉的心随时随地都能发作,此刻看见傅云兮哭,他竟是连危机都忘了,心疼地掏出锦帕给她:“都是我不好,没事带什么香囊,白白惹出这么多事情。”
傅云兮摇了摇头,声音里尽是酸楚:“不关二哥的事,我是怨我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傅云兮哪能让萧珏借机翻盘,拉其他人下水,她在心中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