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阴云密布,燥热难耐。
云梦山,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队疲惫不堪的军士正缓慢山间折返。
为首一将,银盔银甲,英俊脱俗,气度非凡!
按理说初秋的夜晚应该凉爽怡人才是,可今夜却是异常的气闷潮湿,本就是雾气缭绕能见度极低,也不知怎地,天上的云朵竟也跟着凑起热闹,悄悄然向弯月袭来。
“加快行军!!!”
见乌云密布,马上大雨将至,赵子卿果断命军士飞速下山。
那么明知道李轩并非悍匪所掳,赵家军为何在山上滞留至如此之晚?此刻的赵献忠和宇文少瑞所部又身在何方?
早在进山之前赵献忠就已和其子赵子恒,其侄赵子卿做好分工,赵子恒去雅苑护卫李轩,赵子卿为先头部队负责射杀一众死囚,而自己则携着宇文少瑞紧随其后来做看客。
事后再引宇文少瑞先行折返南郡报信,继而赵子卿就可以趁着夜黑风高顺路去雅苑汇合赵子恒,接应李轩回南郡。
而赵献忠不惜大费周章如此行事,其目的有三;一,为了维护皇家威严,二,为了给大丞相宇文策一个台阶,三则是为了自己在朝中树立威信,不至于丢了他现在山高皇帝远的自由生活。
一切看似安排的那么天衣无缝,那么的自然巧妙。
可老天岂会让一个凡人轻易就改变其原有的路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事态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如不是那骤变的天气,赵子卿到山脚汇合其家兄赵子恒也就一个时辰的事。
可偏偏上天就是如此的不作美,变起脸来竟比不懂事的孩童还要快!
顷刻间的狂风大作,枯枝败叶的漫天飞散,直扰的马儿后仰,一众军士缩头掩面。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小树自然是能安然无恙的接受着暴风的洗礼,而那平日里极个别的巍峨高耸就没那么幸运了,随着几声噼里啪啦的巨响,几颗大树不约而同的横卧于崎岖狭窄的山路之上。
“吁!吁!!吁!!!”
尽管军士们大声吆喝,勒着马缰绳尽最大努力想让马匹保持着安静,可那急迫的声音瞬间便被那似怪兽来袭的风声c林动,淹没于无形!
顷刻间便马嘶人沸,相互倾踏,乱作一团!
紧随其后便是又一轮的惊天泣鬼,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就在一众七扭八歪搁置山腰的同时,雅苑内赵子恒c李轩,君臣二人又在做些什么?
“这个不算,我刚刚走神了。”对弈连输了两把,赵子恒竟耍起赖来,见李轩落子,马上悔棋。
“本宫连让你两子,你还想怎样?”
就在李轩稳稳落下黑子,赵子恒拍着脑袋忏悔不已的同时,李轩腰间的红玉发出嗡鸣之音,此间已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顺子,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不用看了,定是子卿来了。”赵子恒见天色不早,还以为那外面那隐在风雨雷电的嘈杂是赵子卿引着官兵来接二人回南郡呢!
而得到警示的李轩,则紧张的站了起来。
“殿下这是何意?莫非怀疑我赵氏一脉在此地威严不成?”
话音未落小顺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悍匪!有悍匪!!!”
“悍匪??”见小顺子神色大变,赵子恒遂起身冲了出去。
那么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悍匪冲进来了?以赵献忠在南郡的军事实力,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有!当然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翊国大丞相长子,号称大都霸王侯的宇文博,宇文少祥是也!
自从打发走其弟宇文少瑞后,大病初愈的宇文博就开始与亲信密谋其父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