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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把你打破相?”

    “一群野小子,毛都没长全就学人扒墙头,”白泽狠狠啐了一口,随即自鸣得意道,“我以一当十,把他们全打跑了。”

    “莽夫!”芳洲轻嗤。

    一听这话少年不干了,气得跳上天落下地:“谁莽夫了?谁莽夫了?你把话说清楚!”

    芳洲大眼朝他轻轻一扫,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这个臭小子从小欺负她到大,魏无恙在这里的时候,他答应得好好的再不与她作对,魏无恙一走他就现了原形。每天不来找骂就浑身不自在,不是莽夫是什么。

    在芳洲水波滟涟的大眼注视下,白泽蓦地红了脸,为了掩饰失态,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眼睛那么大,会不会常常有小虫子飞进去啊?”

    芳洲不防他思绪跨度这么大,看他脸皮涨得通红以为又要“开战”呢,结果却听到这么幼稚的一句话。

    “瓜娃子。”她学父亲幕僚说话。

    白泽咧嘴笑了。

    他只比芳洲大一岁,个子却比她高上许多,芳洲往台阶上走了两步,他也跟着上行两步,再次居高临下俯视她,气得芳洲送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给!”他不以为意,背在身后的手伸到芳洲面前,其上躺着一把小巧玲珑的竹梳篦,“送你的及笄礼。”

    芳洲不接,白泽一把抓过她的手,将梳篦放在她手上,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冲她做鬼脸:“翁主,阿翁要送我进羽林卫,很快我就能当大将军了,以后再也不怕你阿兄了。”

    说什么匈奴喜欢吃胖儿郎,吓了他好几年,堂堂列侯居然骗孩子,这笔账他迟早要找他算。

    芳洲没好气地将梳篦扔到地上,却见它“嗖”的一下弹到一个人脚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捡起梳篦递到她面前,笑意吟吟:“这是你的吗?”

    芳洲抬头看了一眼,只觉面前这人生得真是俊俏,眉若刀削,脸似斧砍,唇形尤为好看,他说话的声音低沉醇厚,几跟情人呢喃无异。

    她秀气的眉轻轻蹙了蹙,很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

    “多谢!”芳洲接过梳篦,转身往府里走。

    陆吾目送女郎苗条的背影越走越远,结合方才一幕,若没猜错的话,她必是临江翁主无疑。

    泼辣c大方c慧黠c美丽。

    “请问,”他出声唤住她,“这是临江王府吗?”

    芳洲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匾额,心道,看着人模人样的,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连字都不认识就想搭讪,当她是那等以貌取人的肤浅女郎吗?她脚步不停,往隔壁白家富丽堂皇的院子一指:“那家才是。”

    陆吾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明白她是把他当成随便勾搭小女郎的纨绔子弟了。

    刘康听到动静走出来,见到跟女儿说话的陆吾大吃一惊。回头见芳洲已进了内院,这才露出笑容迎了上来。

    陆吾看出他的疑虑,笑道:“大王勿忧,陛下至孝,见太皇太后卧病在床甚为寂寞,特意派臣来接翁主到丰京侍疾。”

    刘康松了一口气,追问道:“大母她近况如何?”

    “太皇太后吉人天相,虽患脑风,所幸医治及时,调理得当,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孤早就想进京看望大母了,承蒙陛下相召,孤即刻去准备,逸侯里面请。”刘康迫不及待往回走。

    “大王,”陆吾叫住他,“吾就不进去了,陛下只召翁主一人进京,您是君侯,不可擅离封地。”

    他说得没错,诸侯王每年十月奉诏入京,无诏不得离开封地,但他在刘炽眼里还算哪门子君侯。拦着不让他陪女儿去,他们想做甚么?

    刘康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半响才转过身勉强笑问:“逸侯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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