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谢教授年轻时醉心于学术研究,疏于照顾亲生女儿,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他关心她。
但随着年纪慢慢变大,他不知是出于弥补心理还是其他,反倒把她看得比他的学术重,尤其是这几年,对她的关心远远超过前二十年的总和。
她偷偷摸摸地回楼上的屋子,刚一进屋,就被谢教授抓了个现行,然后又把在电话里讲过的话换了种语言形式重新唠叨了一遍,直到有人过来接他,谢教授那张嘴才罢休。幸好,他不知道她在沈远洲那里住着,不然她的耳根绝对没得清静。
待人走后,她开始换衣服洗澡,全身上下收拾一遍。
她今天和卫驰约了一个房产中介看房子,主要是为接下来开展工作物色一间工作室。
一整个工作室除了她和卫驰,外加一个助理邹小西,足以应付现在的工作,不过到时候业务慢慢扩大,肯定有招人的需求,所以这次找工作室,空间大一点,租金最好也便宜一些,毕竟创业初期,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两人商量的时候都打算在h大附近找工作室,一来租金便宜,二来离 xie’s 不远,正好可以兼顾两头。
她这头慢悠悠地修着杂毛丛生的眉毛,卫驰则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趁着谢教授人不在,迅速地参观了一番。
他毫不客气地在厨房冰箱里拿了一听冰可乐,边仰头喝着边往她的房间走去。
谢心轶在梳妆镜前刮着眉毛上的小碎毛,听见脚步声传来,也没有停下动作,直到一张白皙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子前,就停在了她的脑袋上,她拿着眉刀的那只手一抖,差点没把皮刮破。
“你干什么?”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见过女人修眉吗?”
卫驰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连手上的可乐都忘记喝,愣愣地说:“没见过,要不你也帮我修一下眉毛?”
“哎,咱们俩保持点距离啊。”她一手挡住想要继续靠近的卫驰,“卫大帅你如果修个眉化个妆,恐怕真的要把那些小gay勾引得团团转了。”
卫驰一被人说中这个,立马歇了调笑的兴致。
作为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他在国外念书的那几年经常被认成gay,吸引了不少gay上前搭讪和骚扰,弄得他不堪其扰。
就算后来回了国,他在酒吧唱唱歌喝喝小酒,也会有小gay过来向他抛媚眼。
谢心轶总是开玩笑说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只对gay产生作用的春药味,所以才会吸引到这类群体。
“你就算不化妆也漂亮,赶紧的,我的车还停在楼下呢。”他催促道,然后拿着可乐大步走出了房间。
谢心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再出去时,他却没在客厅,谢心轶叫了声“卫大仙”,谢教授的房间传来了动静。
她和谢教授的房间门只在晚上睡觉时才会发挥应有的作用,其余时间一般都是摆设,常年大开。
卫驰正站在一面书柜前,专注地盯着玻璃门后的东西看,没等她走近,他自顾自地打开书柜的一扇玻璃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制相框细细地看着。
谢心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也没上前阻止,只站在离他三步之远的门口静静地看着他。“这小孩是?”卫驰抬起了头,指着三个合照上的其中一个小男孩,狐疑地问道。
话落,她这才走近了几步,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张合照,也低头看了起来。
这照片还是去年冬天在一家网红照相馆拍的,当时正好是谢心轶外祖父的八十大寿,她带着老两口和谢教授,还跟了个小的谢璨,一起去了那家照相馆拍全家福。
照片洗出来后,每个长辈手里都有一套,她自然也有,只不过她的照片全被她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