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不懂,等她懂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汐思量着,他还是他,那为什么不宠她呢?难不成,他发现自己的异样了?
随后又把这个想法否决掉了。
自己的所言所行,都是按汐姬该有的来的,他不可能发现异样。
耳边传来他不快的声音:“为什么把脚环摘了?”
她是侧躺着的,回神见他正处于暴躁的边缘,从枕下把脚环取出,递向他,“皇上厌烦于妾,妾怎么敢再戴着这个平白惹人笑话,自取其辱?”
司马琰的神色这才缓和些,却还是不愉,“谁在你面前嚼这些无厘头的舌根?”
“皇上已经许久不曾理妾了”
“不过四日罢了。再说,你是朕的女人,谁敢笑话你欺辱你?”他看她一眼,触碰到她的视线便又忙收回。
“皇上的女人里,比妾地位高的多的是,要笑话我欺辱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楚汐紧咬着唇,眼中生出雾气,马上便让人想到了美人才承受过的伤痛和苦难。
按在她肩头的大掌收紧,“胡说八道,除了你,朕还有谁?”
楚汐将脸埋入枕中,不看他也不说话,谁都能看得懂她的不信。
司马琰轻叹一声,后宫妃子众多,也怨不得她不信,松了手,“她们如今就跪在外面,朕会重罚,让她们知道你的分量。你这里的丁昌盛是个机灵的,朕也会赏他。”从她手中拿过脚环,重新系在她的右踝上,“不许再摘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抬起脸来瞋他,带着堵气的意味,可委屈的模样挠得人心痒痒的,让他发不起脾气来。
“否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足心轻挠了起来,引得她屈足缩脚娇笑连连,眼角不知不觉间挤出了两滴泪,这才收手捧着她的脸道:“否则朕必会罚你。”
目光从她被薄被盖着的曲线上扫过,在她的面颊上轻轻一捏,“也不许再把自己弄伤,否则朕必不饶你。”
楚汐弯了眉眼,心里一块重石稳稳放下。
封妃的圣旨迟迟未来,司马琰对她的感情却是甘醇浓烈得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她扁了扁唇,将这几日的委屈c担忧和愁怨释放出来,手腕从薄被中伸出,带出一条洁白如玉的手臂来,拢了他宽大的黑色袖摆,吸了吸鼻子,“妾何曾想过要受伤?皇上倒好,不安慰妾,还要罚人家”明明听出了他不是真的要责罚他,还是向他撒了娇。
皓腕在手,司马琰风轻云淡地问道:“她们伤了你,斩了她们的手可好?”
楚汐听得心头一跳,这么快便到斩手了?太快了吧!斩不得啊!
“满月县主还是个孩子,且她并未碰到臣妾,皇上莫要和她置气。那个婕妤虽是有意为之,却也罪不至此,恳请皇上从轻发落。免得妾遭人忌恨,惹来骂名。”
司马琰诧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犯了错总是该罚的。就算满月是太后的侄女,也不能免罚。要不然,如何让她知道你的分量?往后越发妖纵了,吃亏的还不是你?”
楚汐眨了眨眼,是记忆里的司马琰太羞涩内敛还是因为被这次受伤的事情给刺激了?亦或是那个时候汐姬对他无心,竟没有发现他句句话中都透着绵绵情义
“皇上觉得,让她来照顾妾几日作为处罚如何?妾的伤在背上,多有不便”
“准了。”说着便要离去。
见她还是抓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松手,他扬唇笑了,回头看她,神色柔和,“朕晚上再来,你先好好休息。”
楚汐羞赧地缩了手,将薄被往上拉了一拉。
司马琰走出内殿的一瞬,眸中的神色不见,只余冷戾。
御医还候在那里,见他走去,忙向他行礼,“臣万分确定那是那种刑罚所受的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