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不想再扯进这件事中, 可也知道若是继续在这里这么说下去, 他的母亲还会吃亏, 是以, 开口劝道:“母亲,今日发生了这么多误会,要不我们先行回去, 改日再来?”
芮氏瞪了他一眼。
这样的鬼地方, 便是用再好的仪仗请她来,她也是不会再来的!这个儿子怎么不知道叫那个女人上车?
苏文的脸红白变换了一阵,厚着脸皮对楚汐道:“姑”
似乎觉得现在再称呼她姑娘已经不合适了,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称呼她,便直接跳了过去, “请上车上说。”
他已经被楚汐骂成习惯了,本以为这次同样要挨次骂,却意外地发现她没有拒绝,很好说话地再次坐上了马车, “夫人还有什么事就说吧。这天气挺闷的,恐怕一会就要下雨了, 你们回去的路上不好走。你要是出了事, 谁来保护我们村里的人呐?”
苏文和芮氏:“”
芮氏将涌到喉口的血强行咽下, 缓缓地吸一口长气,而后又缓缓地吐出来, 也不再与楚汐说那些隐晦的话了, 一反常态地直接挑明来意:“我女儿来接你多次, 你为何不肯入京?还要折辱于她。”
“夫人说笑了,我与夫人不过两面之缘,何曾见过夫人的女儿?”
芮氏气血上头,脑袋发晕,冷笑,“你休要和我装糊涂!她先是派了身边最稳妥的人来接你,你不领情,她便亲自来接你。你不信她的身份,她又劝说她的夫君与她同来。你两次见她,折辱她两次!竟说不曾见过?!简直信口雌黄!”
楚汐沉默了一下,似有些纠结,“夫人说的女儿,难道是那个没教养的大婶?”
芮氏:“”再好的修养也让她想骂人了。
苏文:“”
楚汐微微顿了一下,又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官家女,还以为是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的女儿,要不然怎么会教养比村妇还不如?哦实在抱歉,我好像不该在夫人面前说她,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诰命夫人之女。失敬失敬。可是夫人,你这么做,好吗?你真的是她的亲娘吗?”
芮氏终于绷不住了,语气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楚汐善解人意地答道:“你让我去京城与她同住一府,那她便再也不能假装自己是我丈夫的妻子了,只能是妾室亦或是通房。”
见芮氏有要开口回驳的意思,赶在她开口前又道:“夫人,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定不会让我为妾的。大家可都是见证呢三品诰命夫人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芮氏:“”
苏文:“”
整个京城内外都被乌云压顶,大雨滂沱。
入夏后的第一场大雨,依言而至。
空中雨水与雨水横冲直撞地相互撞击着似要拼个玉碎瓦不全,果真两者皆撞成了细小的水珠如烟如雾一般弥散在空中。
苏府的人战战兢兢。
即便是在滂沱的大雨声中,也没有一人敢大声出气。他们几乎不曾见到芮氏发脾气,突然间见到,不知所措。进屋伺候的人都受了罚,没有一个人能得她的心意。
直到虞嬷嬷匆匆从陈府赶来,与芮氏关门在屋里待了许久之后,铩羽而归的芮氏才恢复如常。
“夫人,既是那个人这般难以对付,我们不如由着她在外面?左右她不进府,府里都是小姐说了算。”
“不!只有让她进府了,才能拿到婚书。不过是让她短时得意罢了。”芮氏冷冷笑着,“她在那个村子里,有那些村民护着。就是我,现在也不能对那些村民下手,先除了她,以后我再慢慢地收拾那些人”
“可她宁愿待在村子里也不来过这富贵日子,该如何是好?”虞嬷嬷和那村子里的人闹成那样如今是连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