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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馅饼砸晕头是怎样的感觉,五十二岁的格朗斯伯爵,目前比格妮薇儿更有发言权。

    在小女儿归家两月后,正和妻子忙着寻找新联姻对象的利奥德格朗斯,忽然被一群暌违的宫廷大臣敲响了家门。

    格朗斯伯爵自受封骑士以来,都没担任过宫廷职位。他所熟悉的大臣,若非成年前在宫闱中认识的,就是一些每年王室例会上的点头之交。此刻,被那么一帮重臣簇拥,他实在有些紧张,生怕是自己出了什么岔子。

    很快,他们给他解惑:“伯爵阁下,国王陛下病倒了,非常希望能看到身为堂弟的您。”

    另一个补充事实:“今日凌晨,王储抢救无效去世,陛下现在非常忧伤。”

    对外公布的消息或许尽可能隐晦,但身在权力旋涡中的格朗斯伯爵一家,自然会得知最清晰的真相:

    刚逾三十岁的王储,多年来一直深受抑郁症折磨,昨天夜里,他终于割腕自杀成功。而因为唯一的儿子去世,六十五岁的老国王极度伤心。由于几个年长的公主都嫁人多年c冠以外姓,外孙里也没有可靠的男丁,国王只得考虑起了血缘最近的堂族,也就是格妮薇儿的父亲。

    当然,格朗斯伯爵夫人素养很高。在意识到自己一家将要如何飞黄腾达之后,她迅速召集管家和所有仆人训话:不得谈论任何王储自杀的细节,更严禁跟着散播那些“王储迷恋男人”之类的传言——后者一度在贵族圈子里十分风行,因为这的确是王储“不肯结婚”的理由。

    国王利奥德三世大概真的是当机立断。在签署了指定新继承人的合法文书c公布于民不过三天,他就因为脑出血陷入昏迷。

    “利奥德四世”被大臣要求守在王宫,以待老国王随时断气。格朗斯公爵(因为受封王储而升级)家中宾客盈门,未来王后忙得不可开交。而习惯了在外浪荡的公爵长子,在搞清楚自己即将成为王储之后,也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客厅,接待一波又一波的来访者。

    阿谀奉承的人如潮水涌来。宫廷重臣为了王室名誉考虑,索性驻扎在格朗斯公爵家中。兄长亨利算最沉不住气的,也仅当众说了一句略出格的话:“父亲能成为王储,自然是因为有我这个继承人给他加分。”

    是的,《王室继承法》尚未出炉;格朗斯习俗里,国王的女儿c国王的男性外孙和与国王同姓的近支堂族究竟谁排序在前,此前并没有成文规定。素来信奉“女人不可能治理好国家”的所有宫廷大臣——他们都是男人——自然希望未来也不要出现风险。

    所有,亨利的自负,也无可厚非。

    格妮薇儿算是家中最平静的一员。她更关注的,是幽灵圭尼维尔这些天愈发虚弱,几近长睡不醒。想来,若自己地位上升,成了公主,是否能理直气壮常带圭尼维尔回修道院?大概,也许,能帮助她恢复精神?

    没几天,格朗斯公爵府企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老国王病逝,府邸的男主人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利奥德四世。

    尽管国丧在前,新王的即位大典仍然非常隆重,不枉宫廷大臣们的精心准备。这一天,在圣贤寺大教堂,万众瞩目中,大主教为利奥德四世加冕。水涨船高,一同受封的,自然包括了新国王的至亲:新王后,新王储,还有新公主。

    格妮薇儿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注视母亲戴上后冠,兄长戴上桂冠。在格朗斯,公主本身地位平平,也没有特别象征性的冠冕可以佩戴,不过,父亲还是愉快的用权杖给予她赐福。整个仪式过程,教堂里都尽可能保持安静肃穆。不过,仪仗队管理圈外的街边民众,则热情高涨,喧哗不断。

    当新国王一家走出教堂,坐上敞篷马车,开始供王都群众瞻仰之时,气氛愈加热烈起来。换了个国王,民众们倒并无甚不满。首先新国王要大赦c要减税,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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