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但仔细想想也没说错,只顾着收拾,全然没顾念到单悦翎,还好媳妇儿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讲。
原本蹲着的婆婆,慢慢站起来,挺了挺腰,对邹阿姨说:“阿芳,别管年轻人的事了,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单悦翎脸上讪讪的,心里却高兴坏了,终于不用托着两三个箱子出发了!她只需要拿个背囊,装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够了!
原本已经走出门的邹阿姨突然折返,“小琳,看我这记性差的,什么都给忘了,你让我打听的那个江湖老中医,我拿到他的地址了。”
邹阿姨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条,婆婆笑着说谢谢,对上单悦翎的视线,“快感谢邹阿姨,她找了多少个人才探出这位名医啊!”
邹阿姨忙说,“不用不用,小菜一碟。不过,这位老中医一周就出诊一次,刚好明天下午出诊。有些事不宜拖,周六日又得去青岛”
婆婆点点头,非常同意,“老头,你明天协调一下,帮悦翎请个假好吗?”
单悦翎赶紧阻止,“不用劳烦老爷,我们领导其实很好说话,请假很容易的。是几点开诊?请半天假够了吧?”
婆婆想了想,“应该够了。”
邹阿姨说:“人很多,人家每天只看30个人。”
婆婆说:“没事儿,明天等你买完菜回来,老头就载我俩去,我们排好队,等她来。”
两个过半百的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私自协商好,其他人插不上嘴。
次日中午下班后,单悦翎赶到邹阿姨说的地址,医生才刚开诊。邹阿姨和婆婆携手合作,排在头五位。方老爷觉得里头人多,在房子外徘徊。
过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她们了。
老中医80高龄,鼻梁架着一副老旧眼镜,两指掐着单悦翎的手,全神贯注地把脉。
单悦翎夹在婆婆和邹阿姨两座大山之间,倍感压力,大气不敢直呼,小气不敢直吐,总怕一不小心扰乱了气息,导致老中医诊断往差的地方去。
老中医抽离手,邹阿姨轻轻将单悦翎另一手搭在白布上,他托了托镜架,默不出声地一边把脉,一边眉头紧锁。
单悦翎表面看不出什么,保持一动不动,心却快纠上喉咙顶。临出发,糖糖还安慰她:“你才二十多岁,生活检点,一年到头不见生病,怕什么?”
话虽如此,总有丝丝忧虑浮上心头。小红一次中的,同事说年轻的两三次就中,还有几个吃中药调理身体的也怀上了。备孕中药她没少吃,叶酸也没断,为什么迟迟未怀上孩子呢?
她知道不该在把脉的时候胡思乱想。
老中医问了几句关于大姨妈的情况,开始写药方。
婆婆忍不住问:“医生,问题大不大?”
老中医瞥了她一眼,说:“如果我说问题很大,你信不信?我说问题很小,你又信吗?未至於跳楼,最多吃苦药。”
说得玄乎其玄的,婆婆皱了皱眉,给邹阿姨递了个眼色,邹阿姨忙套近乎:“我们是您孙媳妇介绍来的。我们媳妇儿诚心诚意想要个孩子,希望您老人家多多帮助。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老中医神色稍霁,毛笔尖在纸上勾了个圈,说:“有些宫寒,气血不足。吃完药,再来复诊,起码调理三个月。”
“平时吃喝有什么要注意的?”邹阿姨轻轻问。
“凉的,寒的,白的都别碰。”老中医简单说。
单悦翎一颗心总算下来。
走出房子,婆婆看了看药方,有些不放心,“这些药跟你之前煲的没多大区别。这个老中医信得过吗?”
邹阿姨想了想,说:“要不放心,去大医院检查检查身体,中医院有个男医生人称送子观音。”
婆婆想了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