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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拒绝的陆檀再也没吭声了,任由着流风背着他走到了自己的车队旁。陆诗文已经不在马车里坐着了,同行的车夫有两人受伤,她正在下头给人处理伤口。

    余光见陆檀是被人背回来的,心下着急了,忙撩开了车帘让人把陆檀放下了。

    “箭从左臂擦过,没伤及筋骨,但箭头特殊,创面大,少爷天生不易止血,请小姐用些狠药。”流风小心翼翼将陆檀放在了马车上,立马跟陆诗文说。

    “你怎么知道我难止血?”陆檀坐在马车内,好奇心腾然而生。他的确是容易流血不止,所以府中上上下下能磕着人的地方宁侯全让人做上了软垫。他自幼便被保护的极好,除了幼时练武受伤流了许多血,又伤了根基,他母亲便再不准他去。

    过了两年等他稍大些之后宁侯又不知从哪儿给他寻了件金丝软甲,日□□他穿在里头,打那之后这么些年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伤口。只是他许多年未受过一丝一毫的伤,加上最近天热,他便没再穿过。当时走的又匆忙,软甲留在了侯府,谁知一出来就多灾多难,受伤了。

    流风像是被他问懵了,又不说话了。

    陆诗文在马车上整整齐齐码了三个医药箱,里头全是她在平城呆了这么些天存下的东西,有备无患,谁知一出来就用上了。

    陆檀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磕破皮受点伤就会喊疼的孩子了,今日那箭头是叉的,伤口也的确深。陆诗文给他用烈酒清洗伤口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而煞白的脸立马冒出了冷汗,即便是嘴唇咬白了,也未吭一声。

    反倒是瞧着从前脸上一直没有表情的流风蹙眉来了兴趣,又逼问他:“问你呢?如今走了这么些天是哑巴了么?问十句才答一句。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虎落平阳,虎落平阳啊。”

    流风不知道他不过走了几日,之前还沉默寡言视他如杀父仇人的大少爷怎么就变成了今日里这个模样,不正经的有些奇怪,只当他是痛糊涂了,仍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看陆诗文给他上药。

    旁人不知道,陆诗文却清楚,他这哥哥从前在府上就是这模样,吊儿郎当不正经。前些日子的确是让府上那些事情压着了,一个月没有过好脸。如今怕是也知道自己之前错怪人了,便这般不正经地插科打诨。

    “人家已经离府了,早就不是我们府中的人,凭什么答你。就你那混蛋样子,若不是我哥哥,我也不带理的。”

    陆诗文手上用力,把伤口给人包扎好了。

    “行了,包好了,休息半个时辰才能确定是否真的无虞。”

    陆檀流了许多血,几乎整个袖子都被染红了,胸前那块都沾了血,这会儿脸色显得格外苍白。流风见他伤口包好,自动从马车内退了出来,让他在里头静养。

    陆诗文带着小安,让人给她倒水净了手。陆檀受伤,话事人临时变成了陆诗文,好在她不是养在闺阁的娇小姐,尚且应付的来。

    她吩咐下去休息半个时辰再赶路,车夫们也都累了,自然同意。为了把休息的空间留给她哥,陆诗文跟着流风在外头喂蚊子。

    “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哥哥怕是凶多吉少。”

    流风摇头道:“我来晚了。”

    陆诗文笑道:“哪里的话,前些日子明明是他让你走的,若我是你,便拿着那些银子回大齐了。在这儿离乡背井,孤苦伶仃的算什么事儿。”

    流风不答话,陆诗文又继续道:“我知你重情意,这回我那倒霉哥哥应该是知错了。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去江城,哥哥说以后就在那儿扎根了。”

    流风愣了半晌,才说:“我要先回平城一趟。”

    “难不成这么快有了新东家?”陆诗文随口说了一句,说完才察觉有些不妥,讪讪笑道,“我随口说说,你千万别当真,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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