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秦馨苑白他一眼,嗤道,“郑三岁,快把你哥从肩膀头上放下来。”
郑钧不服气,“什么哥哥啊!”
“元宝四岁了,不是你的哥哥吗?还陪着你玩!”秦馨苑把元宝抱下来,拍着他的后背顺气,瞪了郑钧一眼,低声道,“他昨晚刚受了惊吓,你现在就闹他,生病了怎么办?你以为小孩跟你似的,牛一样壮吗?!”
郑钧又怂了。
周一的上午比较空闲,静淑和元岗趁着好天气,将曝晒好的家具都规整回去。按照原本的计划,收拾房间用不了这么久。但静淑认为元宝总归要自己住一间卧室,既然这次有机会,不如将他的小卧室一起整理出来。
之前她担心元宝离开父母晚上独自睡觉会害怕,出乎意料的是,元宝这段时间离开他们并没有任何不适。
“昨天二楼的老张去店里了。”静淑把床单铺平整,颔首示意让元岗去拽着一边的床角。
二楼是失火的那一家,因为他一家累及两层的邻居,火势刚灭便去赔礼道歉。静淑觉得老张家受灾最严重,哪里肯接受赔礼,互相劝慰一番,就各自离散了。老张为人厚道,平常帮看着家具外,有顺手的事也热心的帮忙。
“他去店里做什么?”元岗一般在厨房炒菜,不清楚餐厅发生的事,“老张不会去送东西了吧?你可别收,他家里最近添置的东西多,花钱都是大头。”
“不是送东西,你放心吧。”静淑把一个毛熊玩偶放在枕头边,直起身抻了一下腰,“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元岗笑着说,“我听你的话呢。”
“老张说这几天有人跟他打听我们家。”静淑往客厅走,想坐在沙发上歇一会儿,“他觉得那人眼熟,回家后想起来前段日子见过,就是咱大姐。”
张宝丽被辞退这件事元岗是知道的,但薪水发了,脸皮没撕破,日子风平浪静的过着,他不明白张宝丽为什么会来打听他们家的事。
“正好老张的媳妇跟宝丽姐家的那位以前在一个厂子里面。”静淑说,“他多打听了一耳朵,听说姐夫有点好赌。”
元岗皱眉不吭声,半响才闷声闷气地说,“咱不理她。”
“有你这句话就行。”静淑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对方的鼻梁,“看你气得吧。”
元岗闷着性子:“我不气,咱家过好就成。”
房间全部收拾干净时,已经将近十一点钟。这段日子,他们麻烦郑家良多,尤其在元宝方面,不知帮了他家多少忙。静淑和元岗心存感谢,相处久了,两家关系分外亲密,说多了客套话反而显得见外。
好在郑家爱吃元岗的手艺,他们便约好中午在家里聚餐,依旧是元岗掌勺,算是半个温锅。
食材都是早晨现买的,元岗算着时间,去厨房一显身手。静淑想给元宝一个惊喜,便去对门接小孩。
临出门前,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冲着厨房说,“一会儿饭桌上你问问郑哥的意见,别不好意思说,人家比咱有经验,眼界也高,肯定能出个好主意。”
厨房里剁肉的声音霎时停住,元岗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剁刀的声音夹着不情不愿的钝重。
“你不要自己生闷气。”静淑极为活泛,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道,“麻烦也是交情的一种,有借有还,你帮我助的关系才会近。”
“我知道了。”元岗背对着门口,宽厚的肩膀一耸一动,惯性地剁肉,“快去接宝宝吧。”
静淑笑他一声,转身出门。
元宝这段时间迷上写字帖,金雄送来的字帖原本是一日一练,正好一百天。元宝人小,骨头软,手腕没有力气,郑开元规定他每天只能写半页,多写一个字要被没收钢笔。
元宝不肯,又不敢不听哥哥的话,只好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