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到电话里闹哄哄的,连鼻子上都皱起了褶子,好在说话还挺客气:“你好,请问是叶笙吗?林思雅在洗澡,等下出来给你打过来。”
一听是坤哥的声音,叶笙立马收敛:“急事,能不能麻烦她现在接电话,你们找个人把电话隔着门递给她就好了,拜托拜托!”还真是近墨者黑,这两人待久了,她求人的句式都和林思雅一模一样。
沈天奇把手机从耳边上拿下来,准备指使个队员去跑腿。然后发现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看着他,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沈天奇背后毛毛的。
其他三个队友的眼珠好像黏在了他身上,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在无声暗示:“我们为什么看你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kun抬头去看二楼,靠墙的房间里正传出稀里哗啦的水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欲言又止,老老实实拿着电话上楼去了。
镜头回到林思雅这边,她怀着十二万分的警惕问门外的人:“什么事情?”
“叶笙打电话说有急事找你。”门外的人简明扼要地回答,语带催促,“你自伸手出来拿。”
想必里面的人正经历着非常激烈的内心思想斗争,因为她久久没有动静,然而下定决心搬得,吱嘎一声,门歇开一条缝。雾蒙蒙的水气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在翻卷的灰白色之中,四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爬出来,扣住门把手。
像一家子水獭齐刷刷从河面之下探出脑袋,随后大指头也爬了出来,跟着同胞们在沿着门框摸索,还不时拍拍打打,寻找熟悉的方块状手机。
可惜手机又不会长在门上面。
“手机呢?” 搜寻失败,林思雅问。
沈天奇:“我手上啊。”他才纳闷了,手机就放在他手里,在门边儿上等得花儿都谢了,她就像瞎了一样死活找不到位置,明明背对着门的是他好吗。
林思雅扭着手臂在空气中乱抓,终于碰到了一截肉。与其说是肉,不如形容成被薄薄的表皮锁包围的骨头。她的手湿淋淋的,率先试探道他手腕靠上部分,然后发现位置不对,又跟着肌肉的走向往上摸了摸,感受到越发结实的肌理机构,索性捏了捏。
摸到倒拐子的时候,她幡然醒悟方向不对。那只不安分的手再次调转方向,开始往下摸索,不幸的是再次剑走偏锋,就是找不到他的手掌。
沈天奇被摸得心里痒痒,他望了望自己不满水珠的手臂,忍不住提醒道:“你可不可以转过来看准了再拿?洗澡的又不是我,你转过去干嘛?”
“哦。”她谈探头探脑地出来看,嘴里还振振有词,“那你别转过来看。”果然,他背对着这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手机,好像上面布满了跳蚤。
就像钓鱼,鱼在咬住饵子的一瞬间,会习惯性地猛力一拽,同时也会被锋利的钩子固定住。
林思雅就是那条笨鱼,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手机,还在为自己干脆利落的手法而骄傲时反被牢牢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心中咯噔一下,有片刻的恐慌。随后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依旧是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个长方形白色包装的物体,看上去像一片厚棉花。
当她反应过来“kotex(高洁丝)”三个字所为何意时,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应答。沈天奇感到那光滑如缎的小手像一只泥鳅,灵活地从自己的禁锢之中抽身,与此同时,卫生巾也从自己手里神使鬼差地消失了。
哐啷的关门声,生怕楼底下不想入非非。
他打量着紧紧关闭的浴室门,哭笑不得,转身回到训练区域。
果不其然,队友疑心乍起。胖子主动帮他把椅子拉出来,面上贼兮兮地笑着:“坤哥,送个电话送这么久啊?”卡人的笑声听上去像罹患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