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缘故,祖母拢共只塞了两个,还都是官家女子。不过,二叔家的那一位,瞧着比她们家的那一位好多了。
也不知是爹倒了霉,还是娘倒了霉。
当日,谢府众人难得聚在了一块,同用了午膳,算是给谢嘉接风洗尘。
自打谢嘉回来之后,谢长安便化身小尾巴,不管什么时候,不论去哪儿,都会跟在谢嘉身后,寸步不离。
她喜欢跟着哥哥。
小时候就爱跟着,如今大半年没见着,更加想念了,也跟得越发厉害。
不过,想到小尾巴,谢长安忽然又想起来自己那一条,貌似它最近还挺安分的,不叫都不会出来。比起那双忽然出现c叫她寝食难安的翅膀,谢长安理所当然地更容易接受尾巴。
虽然尾巴也很丑。
如果可以,她希望翅膀永远不要出来。
午膳过后,谢嘉便随着谢长安来了兰院。
他们兄妹俩亲密惯了,没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一进院子,谢嘉便听到一阵粗狂的声,不像是男声,更不像女声。谢嘉驻足听了一会儿,却是哭笑不得。
“这是哪儿来的学话精,竟然还会自怨自艾。究竟谁欺负它了,说道这么惨。”
是只鹦鹉吧,说话说得这么利索。
谢长安颇觉没脸,臊得慌:“是祖父给的一只白毛鹦鹉,平日里最喜欢胡言乱语,不必管它。”
话虽如此,可谢长安仍旧领着谢嘉去看了。她瞧得出来。二哥对那阿小还挺感兴趣的,她是有些担心阿小会乱说,但它终究只是一只鹦鹉,想来旁人也不会将它说得放在心上。
阿小见谢长安领着人走过来,立马消了声,不再呜呼哀哉。
谢嘉看着鸟,颇为惊奇:“我平日里见的鹦鹉也不少,却没有一只像它这样聪明的。”
阿小挺了挺胸脯:“那是当然。”
“还会接旁人的话,这是谁教的?”谢嘉点着它的脑袋。
阿小向来喜欢同人说话,更喜欢同欣赏它的人说话,听到谢嘉问起来,想都没想就张口道:“是那只大怪物教的!”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指着谢长安。
彤管诧异地望了望阿小,又看了一眼姑娘。
谢长安愣了一会儿,盯着阿小,目光渐渐凝重,像是一团晕不开的墨。
阿小砸吧两下嘴,仿佛也察觉到不妥,瞬间变成了哑巴,窝到笼子里头,还用翅膀盖住了头,瑟瑟发抖。
“哟,没想到这鸟还会骂人。”谢嘉招了几下手,将还在观望的阿小唤出来。等它忐忑地钻出来后,又伸手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阿小咕噜咕噜地滚回了笼子里,心里受了伤,更加低沉。
“骂人总归是不对的,何况你骂得还是我妹妹,罪加一等!”
阿小一声不吭。它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更意识到了旁边那个潜在的危险。
果然,即使它作为一只普通的鸟,也不能放松警惕。
谢嘉训完了阿小,又转头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安慰道:“这鸟性子有些野,叫下头的人好好训练训练它。”
阿小抖了抖翅膀,训吧,它谁都不怕。
谢长安笑得有些无力:“是我没教好它。”
这次阿小没有外反驳。
谢嘉看完了鸟,虽然心里仍旧感到稀奇,可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什么事。兄妹俩索性摆了一张桌子,坐在廊下品茶对弈。
如此几天,谢长安都和她二哥黏糊在一块,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得,身上再没出现什么异样,也再没有胡思乱想,自怨自艾了,整个人又如往常一般,无忧无虑,自在非常。
转眼便是五月初五。
端午那日,赵景宸一早便坐着马车来到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