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这回众姊妹作诗,却是与以往不同了。”
崔锦瞧了她一眼:“不过是多了一人,又有何不同?”
“自然是大不同的。”韩静从后头丫鬟手里取出两份诗词,递给崔锦道:“往常是你一枝独秀,大伙儿只有眼巴巴望着的份儿。今儿却有人与你平分秋色,分庭抗礼了,可算是将我们的气给出了。”
韩静看着谢长安,面带感激:“若不是谢姑娘,只怕她又得得意了。活该,就得打压打压她!”
“韩姑娘实在高看我了。”谢长安忙道。
韩静笑而不语。
崔锦接过看了一眼,眼神微动,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今儿的魁首,便定下你们二人了,可有异议?”韩静问道。
众人皆点头附议。
这公评是三人都同意的,如今再问崔锦,只是为了说句玩笑话而已。这档口,不论别人心中怎么想,也都不会质疑。
一时又有一道声儿传来,话里透着张扬:“你们都是在做什么,怎么不叫上我?”
众人回头,见是二公主赵漓。
崔锦笑道:“方才没见到殿下的人影儿,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没想到殿下自己倒找过来了。”
“我不找你们,你们便不会找我,真是没良心。”
几人直道不敢。
韩静几个都做过二公主的伴读,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能不理她。
赵漓看看丫鬟手里的诗词,问了一声:“你们又作诗了?”
崔锦点头道:“闲来无事,写着玩玩罢了,注定难登大雅之堂。”
赵漓哼了一声:“真是闲出来的毛病。”她是最厌这些作诗写词,腻腻歪歪,叫人生厌。不过,赵漓翻到了谢长安的那张,眼睛一闪,倒是找到了借口,夹了一朵红花问道,“今儿头名哪个?”
韩静道:“乃是崔谢二人。”
赵漓踱着步子,走到谢长安跟前,冷笑道:“却不知,谢姑娘竟也有这样的才情,往日算我小瞧你了。”
谢长安一阵心累,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她。如此锲而不舍地挑衅,甩都甩不掉。
她不说话,正中了赵漓的心意,继续道:“我瞧着,这诗词做得都不错,不过,字写得出众的却还是谢姑娘,你们觉得可对?”
韩静等人分不清二公主究竟要做什么,只静待下文。
赵漓又道:“不如由谢姑娘将这些诗都誊写一份,也好让我带回宫,好好鉴赏一番。”
赵芩瞪大了眼睛,这个公主,怎么这么霸道?难道公主都是这个样子的?
她有些忧心谢姑娘的处境了。
谢长安对此却是习以为常。每每见到赵漓,总会遇到这些烦心事。今儿这一出,根本算不得什么。不用理,也不必做就好了,左右不在理的那人不是她,告到谁面前谢长安都是不怕的。
崔锦却面露不悦:“殿下,谢姑娘今儿亦是我成安公府的客人,于情于理,也不该叫她来誊这些诗。”
“如果我一定要呢?”赵漓抬起头。
崔锦忍了忍,不想在今儿这样的日子里生事:“还望殿下看在成安公府的薄面上,不要为难谢姑娘。”
谢长安微微惊讶,她没想到,崔锦会替自己出头。
崔锦见赵漓面色阴了下来,知道这位主又不高兴了。她是成安公府的姑娘,今儿祖父寿辰,万众瞩目,崔锦可不想闹出什么难堪的事。遂走到两人中间,话里带着商榷:“殿下,依我看,不若大家都各退一步,由谢姑娘的女婢代为誊抄,一来全了殿下的心思,二来也不劳谢姑娘动手,岂不都好?谢姑娘才情斐然,她身边的婢女应当也效其风雅,习了些书画,是与不是?”
崔锦询问得看向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