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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路途奔波了多久,吕懿有些乏了。一天的严刑拷打让他这个文弱书生很快就吃不消,加上滴水未进,如今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神迷离又寒冷无比。索性就这么闭上眼,什么生与死c爱与恨,一切都置之身后c不管不顾。     寒风徐徐,从殿门口似一位不速之客,轻轻地摇曳着床前的灯火。吕懿被安置在那张如象牙般洁白熟悉的床榻上,盖着薄衾。可寒意却还是不请自来般,如针毡似的c见缝插针地从脚尖手背c甚至是耳蜗处,一点点地侵嗜着。好冷。。好冷啊。。。身体里无数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可却毫无用处。     抬开沉重的眼皮,四周昏昏暗暗的,一切事物仿佛都叠上了影。疼痛从背后腰肢似藤蔓般爬了上头,又似一只只爪牙在背后撕毁一般,如今仰躺着,疼痛更加地剧烈。不出一会儿,吕懿的脸色顷刻间便变得苍白不已。下唇早已干裂成痂,原有的血色此刻只见乌紫。他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意识清醒过来一般,肩头止不住地颤抖着。明明才是深秋,并未入冬,怎会如此寒冷呢?他有些艰难地缓缓从床上爬起身来,又小心翼翼不去触动到伤口一般地侧靠在一旁。     好疼c好冷。。。死亡很快就来迎接我了么?不知何时,藏在胸前的血坠露了出来,微微地闪着酒红色的亮光。这时,吕懿才忽然回想自己偶然得到的神力。若是将神力用在人的身上,是否也可以用来治愈伤口呢?他不禁这么想,不自觉地伸出指尖。只见微弱的金色光芒从尖端流泄而出,他缓缓地抚过另一只手的手腕处,那深红的勒痕如变戏法般神奇地消失了,露出完好无损c白皙的模样。疼痛减轻了一分,吕懿仿佛看到希望般,正想要接着医治自己的下一处伤口。     “你醒了?”从殿门口走进一个白袍身影,他一惊,慌忙将胸前的血坠藏好,又别上衣扣。     见他有些慌张,却面容憔悴的模样,之鹤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所下的旨令。     “怎么了?冷么?”见他裹着薄衾c肩头瑟瑟发抖的模样,一脸苍白地侧靠在一旁,心里止不住的泛起心酸。之鹤放下手中从太医那儿提来的医药箱,挨上前侧坐在床边个伸手将吕懿从床的另一侧拉到自己怀里。     丝毫没有料到之鹤会有何举动,吕懿就这样措不及防地落到他的怀里,温暖又柔软。仿佛身上所有的伤痛与寒冷都悄然消失一般,吕懿回拥着他,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好久好久,直到吕懿脸色恢复血色,之鹤这才松开了他。     “还好么?”低头含情脉脉地看向吕懿,见他脸色红润,却仍伤痕累累的模样。他小心翼翼地将吕懿安顿在床榻上,背朝上面向自己,素净的里衣隐约透出丝丝血渍。     “你c愿意相信我了么?”吕懿目视着前方,手臂下的枕头柔软舒适地垫着,他侧过脸去看身旁的之鹤,却难以见到他的神情。只觉得背上丝丝痛楚,一团软绵绵的触感从背上传来起一落。之鹤动作极其温柔地为吕懿拭去背上的血迹,再用消毒用的酒精打湿棉花,游离于背上,丝丝冰凉。     “不用再提了。。”也不知是吕懿大限将至c亦或是为先前的决定开始自责。总之,之鹤只字不提,只是专注于眼前的医治。消毒完毕后,又从药箱里拿出约莫有一寸高的小陶瓷葫芦瓶。纷纷摆在药箱之上,揭开裹着红色锦缎的瓶塞,三瓶皆发出混合着草药与酒精醉人般的香气。     听他这么说,吕懿便不再多说些什么。既然他不去追究c自己又为何要去追究呢?只有一丝温暖也可以,心底不禁这么想,却没有发现自己已沉沦。     之鹤依次将药瓶里的药粉c药水c药膏倒在手心里,混合。指尖蘸取,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半紫夹红的肌肤之上。像是自己切身感受一般,每一下他都紧锁着眉头,生怕一个孰轻孰重。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无微不至的模样,心底涌上一丝喜悦,一脸笑靥地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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