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再不走,我以后都不会认你。”
女孩强忍住眼泪,哽咽地说道:“我知道,咱俩非亲非故,你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也把你一直都当做我最亲的人。”
“可我到头来只会哭。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哥哥”
“我会一直等你,你一定要活着......活着来见我。”
听得少女梨花带雨的回答,少年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只应了一声“我会的。”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自信,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模样,惹少女鼻酸。
看着眼前的人慢慢消失在了天幕中,唐璇儿擦干了眼泪,向另一边走去,这一种感觉跟多年前,自己孤身一人时一个样子,只不过现在的她没有往日的恐惧,只有痛,一种空落落的痛。
她不由在想,人心都这么薄凉吗?
步履踉跄,她缓缓向背后的小路走去。
......
少年苦笑一声,他也是有苦衷的。他自认烂命一条,小时候,他被家人抛弃,所幸他一位老婆婆捡到抚养,并教他识字,只是前不久,老婆婆寿终正寝了。这件事对他打击非常大,对于他来说,家庭是他一辈子不愿提及的话题,好不容易有了归宿,却又在他依赖的时候分崩瓦解。
至此他尘封了自己的名字,漫无目的的流浪。他本打算一直浑浑噩噩下去,直到遇见了她。诚然,不幸的人,大多都是善良的。
两个无助的灵魂相互扶持着,他们彼此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亲人,他把她当做自己唯一活着的希望。所以,他不允许她出事,即使,代价是牺牲掉自己。
少年向着那些声音,缓慢而行,壮烈而悲凉。寒风吹响他的衣襟,打乱他的长发,似在为这个少年践行。
终于随着光亮的出现,两队人终于是碰面了。
“没用了,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一道不屑地声音叫嚷着,好像他把少年当成了是被吓破了胆子,转来求降的。
见少年不理他,这个人有些气愤,竟是上前准备教训少年一顿。
精瘦男子摆摆手,制止住了他。向少年问道:“你是怎么突然想通了?”
少年坦率地说:“心里有点疑惑,就过来问问。”
精瘦男子一笑,平和地说:“不妨先来回答我的问题吧,你的那个小跟班呢?还有什么为想你怎敢偷家父留给我的玉坠?”
少年一愣,倒是没想到精瘦男子会来这么一出。不过他倒是处变不惊,笑着说:“没什么,我和她走失了。加上我穷惯了,见公子有这等玉器,想必定不是凡物,所以起了歹心。”
精瘦男子见状,也是一笑,想来觉得这个回答也算可以信服。语气冷漠地说:“有什么快问吧,一会问完了好送你上路。”
“一,为什么你没有到战场去?二,你为什么视人命如草芥?三,你不怕受报应吗?”少年一字一句,缓缓地道。
精瘦男子轻轻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至于一么,我父亲入朝为官,这些年蛮夷入侵,朝廷派军镇压叛乱,为保我性命,父亲给我在这偏远地方安排了这么一个小官,分配了一些家丁来辅佐我。有了这等掩饰,我自然不用从戎。还有,我叫墨铭,是皇城墨家的。看你倒也有胆识,愿不愿意做我手底下的一条狗?保证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少年眼睛微眯,冷冷地摇了摇头,且他注意到当精瘦男子提到墨家二字时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荣耀,不过这却加重了他对这位墨铭的鄙夷。
墨铭似能想来前者拒绝,倒也没说什么,自顾自道:
“至于二三么,我从来没有重视过。不杀人,怎么来建立我的权威?这里天高皇帝远,我就是唯一的秩序。”墨铭的语气充斥了暴戾。
“看来你是在拖延时间么,真是感人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