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飞驰而至,在路边停下。
然后,傅明月、白素心和那几个热情观众一起被请回了警察局。
坐在警车上,傅明月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捏着自己的手机,本能地想要向谁求救。可是翻开通讯录,却发现根本找不到那样一个人。
最可能帮她的,就是向暖。
可是找向暖合适吗?她们非亲非故,向暖已经帮了她很多,她怎能还把人家牵扯到麻烦当中来?
如果找不到能帮忙的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再进一次监狱?也许时间不会很长,可她现在得到的这份工作恐怕就要失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白素心没准会让她背后的人动手脚,在监狱里将她弄给半死绝对不是难事
不,她不要那样!
傅明月咬咬牙,终于还是拨了向暖的号码,得到的却是: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好听但没有温度的声音连着重复了好几遍。
傅明月不由得苦笑起来。她记起八年前,好像也是这样,从希望到失望,最后绝望。高墙铁窗电网,关了她整整八年。
也许,这就是命。也许,这就是年少不懂事的代价。
警局离得不远,警车很快就停在了门外。
傅明月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几乎是在她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她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清楚地写着向暖的名字。
那一刻,傅明月有种想要喜极而泣的冲动。不管向暖是否能帮上忙,但在此时此刻接到这么一个电话,对她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起码可以让她不那么恐惧和绝望。
“明月,对不起,刚刚孩子玩手机把它给关了。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傅明月突然说不出口,她怕那种从希望的高空摔落下来的疼痛和绝望。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得到。
“明月,怎么了?你说话呀。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别害怕,有事就说出来,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
这一刻,傅明月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句话。
“我跟人打架,现在在警察局。”
“什么?哪个警察局?”
傅明月抬头望着警局门口的牌子,照着上面念,一字一字,像小孩子跟着老师学认字那样。稍稍仔细点听就会发现,她的声音有轻微颤抖的痕迹。
面对录口供的警察,傅明月一言不发,而是一直看着门口。
她在等向暖。
一开始,警察还比较客气,后来发现好说歹说她都不出声,他们就有些来气了。毕竟这是睡眠时间,这个时候谁都不想熬夜在这里跟人大眼瞪小眼,浪费宝贵时间。
“等我朋友到了,我就说。”
“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吗?录口供还要有人陪着,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对不起,但是我坚持。”
其中一个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起身出去找水喝了。
剩下的那个继续对着傅明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着说着,也动气了。
傅明月没想到的是,来警局的人不是向暖,而是高逸尘。
“向暖要照顾孩子,脱不开身。”
虽然高逸尘一张脸冷得跟千年寒冰似的,但他来了,傅明月就很放心了。如果他不想管这件事,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出现。既然他来了,那应该不会不管她的。
有高逸尘在,傅明月就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交代了,并着重强调是白素心追上来找茬,而且用恶毒的语言刺激她令她失控。
这件事也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一场泼妇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