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铺子和田庄。”
薛侍郎当时就愣住,昨晚听薛姨娘提起,还不大相信,他是知道将军有多讨厌那个逆女又有多宠爱蕊儿,怎么就替那个逆女出头索要。因为胡姨娘隐瞒下,薛蕊儿参与小妾构陷薛可儿导致她撞墙一事,不然以薛侍郎的精明,一点就通。
“可儿说因着是岳母大人当日的嫁妆,所以地契房契当在岳母大人那里,三年来由胡姨娘代为打理,她从没过问,还真有点忘记是那几间铺子和田庄。”薛侍郎回过神,笑得和蔼“这孩子,从小就迷糊。”“岳父大人,小婿觉得可儿就很好,还真多亏您和岳母大人将她教的如此。”薛侍郎只能装作他是在奉承自己和陈氏,呵呵笑道“贤婿如此说,老夫甚慰啊。”“那小婿回去便告知可儿,岳父大人明日便将店铺和庄子的地契房契交由她,好坏随她自己去打理。本也不差她这点东西,不过她高兴,小婿便高兴。”薛侍郎貌似欣慰,笑得开怀,“看见将军你对可儿好,老夫也是高兴。”“那小婿就先走一步。”“将军请便。”薛侍郎看着张远修高大矫健的背影,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脸上还得保持笑容,可不敢让人看出端倪。他很清楚,皇上的看重,同僚的奉承,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和张远修的翁婿关系上。
第二日早朝下朝,薛侍郎温润的笑着实则心疼肉疼的将四间好地段的商铺和一座庄子的地契递给张远修。
张远修可不管岳父大人回去以后和胡姨娘怎么商议,他只知道将地契和房契交给薛可儿,并直言是问岳父大人索要来的时候,对面的女人睁大黑白分明的杏仁眼,笑的花枝乱颤,狗腿的拍着马屁“我原也没报多大希望,不想将军出马,手到擒来。将军厉害,将军威武。”
张远修煞风景的兜头一盆冷水,“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铺子和田庄都是位置c收益挺好,只是管事的人据说是胡姨娘不争气的兄弟。”薛可儿撇撇嘴,不在意地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复又眨巴着明亮灵动的大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大将军,大爷,咱们凑哪天去庄子上遛遛。”
“我可以说不吗?”“不可以。”“明日是赏菊宴,后日我陪你去。那个,要不要给你找几个管事的人?”薛可儿搞怪地做捧心庄,夸张地说“哦,大将军,你怎么能这么善解人意。”
张远修压住嘴角的笑意,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一口。
薛可儿满意地将地契交给冬梅锁起来,便张罗着摆饭,她还一心念着饭后要向张远修讨教,这可是冷兵器时代的战神。一年以后离开将军府,银子重要,谋生技能重要,武力值更重要。
当薛可儿被虐得小狗一样张大嘴巴,伸着舌头喘气,看见气定神闲的张远修衣炔飘飘的模样,不由生出一股挫败,同时更是越挫越勇。
吃东西喝水,休息过后,薛可儿继续找虐。她知道张远修可不是和她一样的大闲人,趁着今天有空,心情又不错,得多练一会。
晚饭后,薛可儿破例没有遛弯消食,拿出张总管送过来的一本账本,粗略的翻阅一下,卖弄的问张远修“大将军,你猜这账本,我要花多长时间对完账。”
张远修看她眉眼飞扬,嘴角上翘的傲娇得意模样,想起账房先生的述说,轻轻一笑“多久猜不出,但是肯定比厉害的账房先生要快。”
虽然笑容轻且浅,却足以惊艳。薛可儿由衷的赞美“大将军,您知不知道,您笑起来简直可以赛潘安比宋玉。”
“看账本吧,也让本将军见识见识。”张远修面无表情地说回正题,心底却诧异“又笑了?”
且看薛可儿认真地盯着账本,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动,葱管一般的芊芊素手时而握着一截烧焦的的细木棍在纸上画下奇怪的符号。两刻钟的功夫,薛可儿扔下手中账本,撇嘴冷笑“半个月,全府上下大小主子十六人,各等丫鬟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