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琢磨着老夫人的心思,斟词酌句地说:“可是,大爷已经口头上答应薛姨娘扶正。”张李氏不屑地撇嘴“雨柔今年已经十四,等到明年及箅就可以嫁给修儿为正妻。当初允许大薛氏为正妻,不过是让她替雨柔占个位子而已。小薛氏那个狐媚子,又算个什么东西。”“可不是,表小姐又漂亮,又知书达理,要不是比大爷小了有八岁,哪有大小薛氏什么事。”
张李氏猛然睁开眼,微笑着轻点一下头,旋即又眯眼假寐。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玉树临风的英俊少年,温润如玉地笑着说“如妹妹,等着我回来就娶你做我的新娘。”可是造化弄人,等来的只是若干年后的一捧黄土和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昔日的如妹妹早已经是一对龙凤胎的母亲。
“钰哥哥,今生是如妹妹对不起你,但是我一定会让你的女儿嫁给修儿作正妻,也算是了你我一世夙愿。”纵然在宅门深院早已经练就心硬似铁,然而内心深处还是保有一丝柔软,一行清泪滑出眼角,迅速掩没在如云发髻里。
张远修进到院子里,里外大概看了一遍,手一指眼前的满眼杂草,冷冷的说“往那里面找。”
几个家丁战战兢兢的硬着头皮,往杂草从里走,张远修大声说“墙根下也看看。”
几个丫头和张妈妈满心不解,却也丝毫不敢出声。
一会功夫,就传来家丁的大呼小叫。“大爷,这里有个狗洞,跟前的草也被人拔干净了。”张远修英俊的脸庞瞬间狰狞,狠狠地说“好啊,堂堂的侍郎府千金c将军夫人,会钻狗洞了。这件事,不用让本将军日后从你们嘴里听到半个字。”一众下人忙齐齐的跪倒一地,惊慌的说“大爷,奴才(奴婢)绝不会传出半个字。”
张远修气愤的甩袖而去,留下一群下人擦擦脸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里还是认为薛氏被鬼怪吃掉的可能性大。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钻狗洞,而且冬梅昏迷不省人事,到处又没有拖拽痕迹,她是怎么走到那么远的墙根那?太匪夷所思了。没人能脑洞大开的猜到,现在的薛可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大家小姐,是一个曾经几次跟过野战部队拉练并且是跆拳道黑带的准军医。
薛可儿连上最后一家问的“四海”当铺,总共问了有三家当铺,果然还是四海当铺给的价钱最多。冬梅的银戒指c银坠子c绞丝银手镯加上自己的一根金钗个金项圈一只红宝戒指一只红玛瑙镯子,共当得二千四百八十三两银子。让当铺给了四张五百两的,四张一百两的,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三十三量散碎银子。
看当铺里掌柜和小二的恭敬,想到冬梅的诊费和三日的汤药钱不足一两银子,有限的古代常识告诉她,身上的银票应该是一笔巨款。
出了当铺门,怕被心怀不轨的人尾随,前后左右打量半晌,方快速又悠然的离开,还故意多拐了两个弯,才回到下榻的客栈。
见到迎上前的笑容可掬的小二,豪气的说“终于有了亲戚的下落,今个中午给我上两个你们这拿手的菜,两碗米饭,一晚鸭血汤,不要酸不要辣。”“好嘞。”
“噔。噔。噔。”的大步迈上楼梯,有了银票在手,心里感觉安稳,也有了底气。
走进客房,看见床上躺着的冬梅,挣扎着要起身,忙三步并两步的上前按住她,“是要方便吗,我扶你。”“方便?”“就是尿尿了。”薛可儿说的叫一个云淡风轻。冬梅孙坚脸色爆红,羞涩的摇头,小声说:“哪有奴婢在小姐面前躺着的道理。”
薛可儿看她一张清秀的瓜子小脸依旧憔悴苍白,比之昨日明显有了血色。忍不住摇头,不赞成地说:“你的伤在臀部,那些人下手又狠,你这两日最好少动弹。”冬梅抬眼看她,欲言又止。
薛可儿想着这冬梅是硕果仅存的陪嫁丫鬟,又陪她挨打,差点去了一条命,那平日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