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主仆前来投亲,怎想半路遇上劫道的,小妇人自幼随家父习得几下三脚猫功夫,好歹吓走歹人,只是我这丫头却受了伤,希望小二哥能帮忙请一个大夫来。待到明日,寻到我亲人,定然不会亏待小二哥。”小二连忙道谢,允诺这就去帮忙请大夫。
到了掌柜面前,把话一说。掌柜皱着眉头,思考一会,点点头“去帮她们请个大夫。咱们开门做生意的,不管那些来历,只管不短了银钱就行。”
薛可儿靠在床头,眯着眼休息,不大会功夫,就听店小二讨好的声音响起“夫人,饭菜来了。”
打开门,店小二笑脸可掬的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一见薛可儿,忙说“夫人让帮忙请的大夫,已有人去请,想来不多时就到。”接过托盘,笑着说“那就多谢了。”
两个雪白的馒头冒着腾腾热气,一碟肉片炒木耳,一碟葱炒鸡蛋,白的白黑的黑黄的黄绿的绿,引得薛可儿直流口水。
关上门,快步走到桌子旁。一手抓馒头,一手执筷,三下五除二就消灭干净。靠着椅背,眯着眼睛稍事休息。
快要眯睡着的时候,小二的叫门声,惊得薛可儿打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回过神,一边应着,一边走过去开门。
小二殷勤的将一位身着青布长衫的老者引进屋,笑着介绍“这是济世堂的冯大夫,专治跌打损伤。”
薛可儿将他引到床边,掀开被子,正准备将冬梅裤子褪下,露出受伤的臀部。那边冯大夫慈眉善目的脸上已经露出不忍,长叹一口气,说“造孽哦,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就给打成这样。我这有金创膏,再开几幅汤药,让小二随我回去抓了给煎上,一日两次,需最低喝上三日。”
薛可儿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心想自己忘了这是男女大防的古代,亏得冯大夫先开口。只是话说,这都不用看伤处得吗?
摸出一只冬梅的银戒指,涨红脸,嗫嚅好一会,方不好意思地说“不瞒老先生,小妇人所嫁非人,家夫宠妾灭妻,妾身被撵出家门,身上没的银两,用这只戒指相抵,可行?不够的话,再加上一副银耳坠。”
冯大夫看看面无血色的冬梅,再看看薛可儿身上半新不旧的云锦衣裙,心里了然,因摇摇头,“虽是银戒指,然做工精致,怎么说也可当得一两半银子,诊费加上药费也不过至多一两,小娘子待明日当铺里当来银钱再给小老儿就好。”
“好人啊。”薛可儿心里大喊,忙真诚道谢。
冯大夫背起药箱,走出房门,似乎想起什么,回头低声说“南边通达大街上的四海当铺,比较童叟无欺。”
送走大夫,给冬梅上金创药,喂汤药,随便抹了一把脸,薛可儿坐在椅子上,身上随意搭着一床被子,度过了异世里第一个夜晚。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哪知睁开眼已是大天四亮。
看一眼床上的冬梅,依然在睡着,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点血色。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放在床的最里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冬梅已经醒了,这会子是在装睡。
小二轻轻地叩门,压低嗓音喊“夫人,汤药煎好了。”
打开门,接过碗,嫣然一笑。“麻烦小二哥了。”“应该的,应该的。”
坐在床边,左手端碗,右手准备扶起冬梅的头,就见冬梅眨巴眨巴眼,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有戒备,有激动,有很多情绪。两人相对注视,薛可儿忍不住咳嗽一声,打破沉闷,“那个你有什么想问的,先喝了药,等我出去一趟,回来再说。”
冬梅尽力扯出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夫人,奴婢自己喝。”薛可儿还是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完药,细心地给她把被子掖好,笑着说“你的伤,不适合走动,先安心的歇着,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咱们再说。”冬梅含笑点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