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流浪至此?”
“家是龙岗村的,家里招了祸,全村都死了……”周先生听到这心里一惊。
随后又自言自语道“姓周的,龙岗村……小娃娃,你家里拜的是什么堂口?可是爱莲堂?”
“什么?我不知道!”
“也是,这么小的娃娃应该没见过祖宗祭祀,不过……应该是了,唉……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栓子听着周先生嘀嘀咕咕的,也没听明白,就站着傻等,也不敢逃跑。
过了许久,黄琦进来了,手上还提着些肉,栓子看见肉,赶忙问到。
“你这是什么肉?”
黄琦对着栓子打趣的笑到。
“怎么了?不是人肉你不吃?哈哈,只是牛肉罢了。”
栓子舒了口气,周先生却很感兴趣,忙向黄琦打听,他们三人吃着饭聊着天,只是栓子负责吃,黄琦负责说,周先生负责听,如果不是之前发生的事,这个景象倒也和谐。
吃过了饭,栓子架不住困意,躺倒床上去睡了,他现在倒也不在意了,周先生估摸着不会伤害他,而且现在妹妹也送走了,他已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躺在黄琦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黄琦和周先生则坐在一旁喝茶聊天。
“周先生,为什么选这小子?”
周先生笑了笑,“我为何选他,你笑面虎黄琦会猜不出?”
黄琦笑了笑,“小子愚钝,还请周先生解惑。”
“嗯……看这小娃娃做的事情,沉着冷静,头脑灵活,人肉也吃得那么心安理得,做事也毫无底线,这不正是刺客的素质吗?再说了,我白天给他摸过骨了,确实天赋不错。”
“习武之事小子不懂,不过李帮主不是要你训练打手吗?怎么你说的是刺客?”
周先生看着黄琦,沉声说到“他不同!这娃娃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黄琦见气氛有些凝重,赶忙岔开话题。
“对了,周先生,关于当年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周先生一愣,回头看了看栓子,“走!出去说!”黄琦和周先生在小院聊了一宿……
次日天明,栓子被周先生叫了起来。
“起床!该上路了。”
栓子揉揉眼睛,跟在周先生身后,黄琦正站在马车旁等候,周先生与栓子上了车,黄琦则充当着马夫,马车缓缓而行,栓子坐在车里有些拘束,马车很平稳,感觉不到丝毫颠簸,栓子坐的无聊了,就和周先生聊起家常来。
“对了,大叔,你叫啥?我总不能一直大叔,大叔的叫你吧?”
“不用叫大叔,回去了敬了茶,三跪九叩之后,就该改口叫师父了,也罢,哪有徒弟不知师父名号的,小娃娃,记住了!你师父我叫周鹏程,江湖上的兄弟给面子,送了个铁面阎罗的诨号。”
“铁面阎罗周鹏程?”栓子默念了两边,想将他的名字记住。
“大叔,一直听你们说漕帮,漕帮的,那是什么?”
周鹏程想了想,“该从哪说呢……自打有运河开始好像就有了漕帮了吧,一开始是做漕运的苦力们组织的,用以庇护他们同行的百姓,只是越到后来,组织的性质就变了,原来只是做漕运,现在可是什么都做,什么青楼,宝局,收账,只要是来钱的,他们都会插手……在京城,朝廷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对他们进行了打压,无奈之下,如今只能龟缩在两广,江浙沿海一带……”
栓子注意到,周鹏程提到漕帮时用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于是问到。
“那大叔为什么加入他们,看您也不是个坏人呀?”
周鹏程自嘲的笑了笑,“小娃娃,坏人两个字可不会写在脸上!唉……当年我妻女被人奸杀,我也被人重伤,得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