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兰兰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腰上有些重,她伸手去推,但这份重量足足有千斤重,她废了半天的功夫都没有把它挪开。推着推着把姜兰兰的推出了脾气,她“哎呀”一声大声的猛地从床上跃起来,又因为跃的太猛头脑有点转不过来一阵眩晕,重新躺了回去。
耳边落下一声轻笑,两颗墨黑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姜兰兰。
姜兰兰于是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发现的还是晚了一步,领先一步的是她的脚,已经狠狠的往某人的某个部位撞去,看那个凶猛劲,似乎不把对方踹下床,不让对方感到一丝疼痛就不会罢休。
但是,尘奕一把抓住姜兰兰的脚,他牢牢的把它抓在手心,不在让它乱动。
“兰兰,把亲夫踢坏了吃亏的可是你。”尘奕调侃道。
姜兰兰的耳根子一瞬间便红了,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一个大早上,尘奕不仅睡在了她的床上,现在还抓住了她的脚。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小芬打开,她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大盘的五花肉,一叠小青菜,两碗八宝粥,好像为了防腻还加了一些榨菜。
小芬可能是拉的有些虚脱了,脸色发白,眼下一片青色,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她面不改色,甚至连话都不说一声,将托盘上的菜用最快的速度摆放好,便退下了。
饭菜的香气散发进了姜兰兰的鼻子里,她的肚子就像和她配合好了一下,咕噜的响了一声。
这下,姜兰兰的脸色更红了,但她见尘奕竟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一下来了脾气,喊道,“还不放开,我饿了。”
尘奕突然被喊,有些发愣,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兰兰,我也饿了。”
此生此刻他的目光犹如水面般波光粼粼的闪着光,姜兰兰将脚从他的手上抽出来,尘奕也没有在坚持,任由着姜兰兰将手收回。毕竟,这个姿势,他会觉得很累。
门再次被打开,小芬端着一盆水进来。与她一并进来的,还有旋欢。
见状,尘奕有点不悦,“我不督促兰兰学规矩,连带着你们也变得没有规矩,主子的房间是谁允许你们进进出出的。”
小芬和旋欢突然被批评,终于也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在年龄上,小芬和旋欢都很小,哪里会知道这些,毕竟之前都进进出出惯了,哪里会有允许一说。不过虽小,但小芬比较比旋欢多长了一岁,而且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要早熟,被尘奕一批评,她一下就明白了。
于是小芬白白的脸忽然红了,二话没说她就要带着旋欢出门。
姜兰兰忽然的从尘奕的身上滚出床,“小芬,走什么走,我饿了,感觉给我洗漱。”
尘奕只觉得身上一沉,然后便是一轻,居然有片刻怀念那个重量,包括姜兰兰在滚动的过程中散发出的一丝淡淡的香味,就好像春天里面开放的栀子花。
见小芬和旋欢正毕恭毕敬的望着自己,又见姜兰兰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些娇怒,难得心情很好的说道,“兰兰说什么就做什么吧。”
像是等到了什么号令,仿佛凝固了的小芬和旋欢一下子活动了起来。
洗脸,漱口,等到小芬要给姜兰兰梳妆的时候,尘奕忽然开口,“你们退下吧。”
他走过来,将小芬手上的木梳拿在手里。
姜兰兰坐在椅子上有点想发脾气,“哼,我的奴婢就听你话从不听我的,真想把她的腿打断发卖到窑子,让她看看她的前半生过的有多幸福,看她还敢不敢吃里扒外。”
尘奕慢慢的将她打乱的头发梳直,从第一次为姜兰兰梳发梳的她掉了一大多把头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他越梳越好,姜兰兰的头发在尘奕的打理下,每一根都很健康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