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身体开始不停的左右抖动,背上的人却怎么都甩不下去,而它身体上的疼痛还在不断的继续,三根,四根,五根……,落非花手中的羽毛不断在增加,一个人,一只雕开始在了在空中的拔毛大战,落非花扔掉了手中拔下来的羽毛,想要再次报复雪雕,继续拔它的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前面越来越近的陡峭绝壁上,伫立着一抹火红色的人影,随风飘动的长袍,那血红灿烂的颜色,仿若开在绝谷之上的曼珠沙华,妖艳而诡异,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绝艳的冷光,似笑非笑的薄唇,仿若谷顶初绽的玫瑰花蕾,樱红如血,却带着寒澈人心的讽刺,勾魂摄魄,迷惑人心。
落非花的心里一惊,雪雕已经带着她朝崖顶上的人飞去,看到站在那里的主人,雪雕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嚎,像是在倾诉它刚才所受到的侮辱。
雪雕落在崖顶,背部的翅膀顶端有一片原本被羽毛覆盖的地方,露出了一块粉红的肉色,使得它原本通体雪白的纯净之美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瑕疵,落非花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最后拔下来的羽毛,站在距离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影几米之远的地方,澄澈的双眸透着微冷的宁静与镇定,水蓝色的罗裙随风飘舞,宛若一个凌天而降的冷艳仙子。
面具下的眸子看到了雪雕背上那快被拔光羽毛的地方,狭长的眸子瞬间腾起了冷气,收缩的瞳孔泛出锋芒的目光,诡异邪佞,看着对面站着的娇小身影,薄冷的红唇勾起,低沉幽冷的嗓音仿若来自天籁,却又透着地府般的阴森冷冽。
“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响起,那声音犹如一道看不见的冰谷山泉,无形之间流淌进落非花的心中,让她在感觉到彻骨寒意的同时心里一颤。
“是,我的胆子是大了点,我原本还打算,把它全身的毛都拔光,而后烤熟了拿去集市上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落非花淡淡的道,卷翘的长睫毛轻轻煽动,如纤巧的羽翼,沉静的眸子透着清灵和淡淡的冷气,蔷薇般的唇角微微上扬,话说的轻描淡写,谈笑风生。
想到那些死相惨烈的侍卫,还有那匹可怜的马,落非花觉得这么惩罚这只怪鸟,绝对算是很仁慈了。
那道冰冷的目光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眯起的眸子发射的目光,犹如天地极寒的冰点,打在落非花的脸上上,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皮肤上似在结冰。
“如果不是我,你恐怕现在已经变为一快腐肉,正躺在坟墓中慢慢被尸虫啃咬,很快就会变成一对白骨,你就是如此报答你的恩人?”
落非花怔了一下,眸子里有疑惑闪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脸上的不解,对面的人再次发声,“面对一群野狼,就已经退缩,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此没用的人,竟然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没用?落非花望着那张面具后面的眸子,在阳光下流转之中泛着一种妖邪的紫色波光,潋滟之中透着冷冷的蔑视,那勾起的红唇边,噙着的分明是讽刺至极的冷笑。
“是你!”很快落非花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冷雾升腾的眸子闪过惊讶,手自然的伸到腰间,触摸到那枚冰凉的物体,拿出来后,那圆润精巧的月牙在阳光的照射下,立刻泛出一种诡冷而迷惑的光芒。
落非花看手中的月牙,那晚手腕上传来的麻痛感觉,至今回想起来还很清晰,她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里的神情,分明是不置可否,似带着笑意,但却是对她毫不掩饰的讽刺。
在她要用了结自己作为逃避被狼群撕扯的关键时候,竟然是这个浑身充满妖孽气息的男人出手救了她,这确实让她感到惊讶,他为什么要救她?难道他……
落非花看着对面的人,那张银色的面具遮挡了他大半张脸,一双紫色的妖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