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曼陀罗?”
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那男子的身后传来,曼陀罗微微侧身,看到了秦朗生身后的慕戴龄。
“是我。”曼陀罗放下了剑,摘下了头上的白色面纱。
秦朗生和慕戴龄相望一眼,立在了曼陀罗的面前。
“看来你还不知道情况。”慕戴龄走到秦朗生身前,接过了曼陀罗手里的头纱,转身走到外屋的圆桌旁坐了下来。
秦朗生也跟着在慕戴龄身边坐了下来,曼陀罗略一犹豫,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王后殿下现在何处?”曼陀罗看着慕戴龄问道,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慕戴龄轻声叹息了一声,道:“两日之前,我们便与长平姐姐失去了联系,我们的人在桑林见过打斗。我们赶到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现在看来,容治鑫已然把长平姐姐和段舟大人藏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曼陀罗垂下了眸子,口中喃喃道。容治鑫日日不是在与大臣们议事便是在钩戈殿中,当着加耶娜的面似乎也未曾提及太多。
曼陀罗一直以为,容治鑫那日在钩戈殿中与加耶娜所言尽是真心。王后殿下到底是他的姑姑,是这世上他为数不多的亲人。曼陀罗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突然。没有了长平,她便没有了方向。
“是杜铎干的,他现在是容治鑫眼前的红人。我的人打探到的消息说,容治鑫把训练的一半暗卫都交给了杜铎,杜铎的行动全由他自己做主,必要之时甚至可以不用去请示容治鑫。”
“杜铎,”曼陀罗的眼前浮现了那人的身影,今晚在潋滟池边,她见到的一定就是杜铎,“我想我知道王后殿下现在何处了。”
看这么面前曼陀罗坚定的眼神,慕戴龄忽地握住了曼陀罗的手。一阵热流流过曼陀罗的身体,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仍然心存戒备,但我不得不说现在京华城中的形势对狄国十分不利。我们慕家与你们已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必须相信我。”
曼陀罗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道:“王后殿下相信你们,我便相信你们。我会回到央宫,确定了王后殿下被关押的地方,再设法传信给你们,我们再做定夺。”
“嗯。”慕戴龄重重地点点头,身边的秦朗生温柔地望向了她。
两人把曼陀罗送至商桐街上,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才回到了德福裁缝铺的暗室里。自从长平被抓以来。杜铎在京华城中更是加大了搜捕力度,若不是慕戴龄坚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朗生早已为他们另寻了藏身之地。
两人就着烛光草草吃了一点德叔准备的东西,便躺在了床榻上。
慕戴龄被秦朗生搂在怀里,白色的罗衫更衬托出她如雪肌肤的动人,那人儿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道:“你是如何知道曼陀罗今晚一定会去那家酒楼的。”
“因为我聪明。”秦朗生漫不经心地答道,看向了从天窗里透进来的月光,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了白日里的明朗,此时倒有了几分忧愁的神色。
“若是我错了,也许会害了慕家的所有人。”慕戴龄的声音微微颤抖,秦朗生听出了其中的忧惧、
秦朗生把怀里的慕戴龄搂得更紧了些,道:“你已然做出了选择,左相大人和慕兄也做出了选择。相信我,你只是帮助他们及早地做出了选择,若是他们真心不愿意背叛容室,即使是你也无法改变他们。”
慕戴龄乖巧地点点头,把头往秦朗生的怀里凑得更紧了些。两人一同望向了流泻在屋子中间的月光,良久,慕戴龄忽地撑着坐起来在秦朗生的脸上啄了一下。
秦朗生温柔地笑了,他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慕戴龄想。
尽管明日未可知,但只要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