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舟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转而向花吉姐说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若是花吉姐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把她带走了。”
花吉姐愣住了,但想到段舟不是她能够得罪的人,只得打着哈哈请段舟公子自便了。
段舟倒也不客气,搂住了长平的肩膀就走出了花楼。
待走到了花楼不远处,长平才冷冷开了口,“段舟,不要再演下去了。”
段舟收回了手,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段舟失礼,但都是为了让长平长公主能够安然脱身,段舟绝无恶意。”
“如此甚好,跟我走吧。”长平说着打量了周围,今日是瑞日,商桐街上虽然已经人烟稀少,但仍然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言毕,长平就兀自拐进了弄堂里,段舟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待两人行至无人之地,长平便住了脚,撕去了脸上的面具,看着身后的段舟一言不发。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段舟不好意思地笑了,拿手上的玉扇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
长平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知道,也许我更加熟悉你的背影吧。”段舟耸耸肩,“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跑进花楼里去的,要不是,额,要不是很久之前在京华城的时候去过花楼,那可就麻烦了。”
“我为什么跑进了花楼里你心里很清楚,”长平无奈地笑了,“说吧,你今日来找我是因为何事。”
“我以为你要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跟我没有关系,段舟大人您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哎哎哎,”段舟拉住了迈步就要离开的长平,“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何必如此较真。”
长平回过了身,靠在了一旁的乌汀木上,道:“说吧。”
“我绝非有意不辞而别,”段舟留意着长平的脸色,见她脸上毫无波澜,“容治鑫希望我能够去戎国,他知道我与戎国安蒙的交情,便让我去打探安蒙的意思。只是安蒙虽然是我的好友,但在国家战争面前。你懂的,没有了意义。”
“我对这个安蒙也有所耳闻,听说他即位这几年以来,戎国已然换了一副面貌。不过好像更重要的是,有段舟你的帮助。”
两人所在的地方时商桐街尽头处的边缘,不远处便是一片京华城边的百姓种的竹林,一阵清风袭来,沙沙的声音传遍了整片竹林。
段舟有些伤感,径直走到了长平面前。长平靠在那乌汀木上,看着那张俊朗的脸越来越近,眼神有些慌乱,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样子。
段舟心中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楚她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段舟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个争奇斗艳的小丑,也引不起她一丝的兴趣。
长平饶有兴味地看着那张脸上丰富曲折的情感变化,道:“段舟,只要你想,也许央国就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你的立场。你知道,狄国永远愿意接纳你。”
段舟猛地站直了身子,背过身看向了远处的竹林,道:“无论效力于那个国家,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种羁绊。眼下我能够告诉你的,便是戎国不会帮助央国,但并不代表安蒙就会与狄国交好。”
“如此甚好。”长平不再多言,走到了段舟的身边,同他一同听着这竹叶随风摇摆的歌唱声。
央宫之中,加耶娜却没有了那份情趣,她更加担心的是曼陀罗。已然过了晚膳时间,曼陀罗去往天牢至今未归。
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去,加耶娜再也没有耐心继续坐在这里等下去。她站起身来就要往钩戈殿外去,她要确保曼陀罗平安无事。
“你要去哪里?”容治鑫在里殿的门口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