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应召去做附马的人,也是这般难找。”
安隆频频摇头,很是挠头的样子。“这皇室亲族,适龄人本不少,但均在这宫中受尽各处妃子的宠溺,自视其高,若是要他们去北狄那寒冷之地去应召附马,肯定各个称病缺席。”
宋薰想了想,道:“殿下,小的有一顾虑,不知当不当讲。”
“说来听听。”
“圣上指定此次选召,为皇室宗亲及贵族子女,小的觉的,殿下还是只关注一些宗亲外的郡王贵族便可,这皇室之内,殿下还是不做考虑为当妙。”
“哦,此话怎讲。”安隆不解其意。
“殿下,当日,长平公主含恨嫁往那边远之地,曾几度不舍,却苦于被逼无奈,不得不从,此时她身为大狄国主,大权在握,但对于当日之事,不知她是否耿耿于怀,若是她依旧对此仇念念不忘,这些皇室中人去了,难免会勾起她昔日怒火,一不小心,便惹下杀身之祸。
安隆这才恍然大悟,“不错,多亏有伴读的提醒,孤差点儿遣漏了这一点,差点儿害了孤的这些兄弟。”
“只是,这郡王贵族之中,血脉掺杂,父皇的兄弟如今各据一方,妻妾成群,子孙繁衍甚多,孤也不清楚谁是贵族血统了。”
宋薰浅笑道:“既是贵族,便只是和皇室能扯上一星半点关系的人,但至于是何关系,便可听殿下的解释了,殿下可细查各处郡王的家谱,民间所谓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二叔婶,只要殿下说得通,这路人也可与皇室攀上贵族。”
安隆知他所指,不禁挑起大拇指,“宋伴读如此聪明睿智,孤今日才算领教了。”
宋薰深深一拜,“殿下过奖,小的愧不敢当。”
宋薰与长平相识近一载,他比安隆更了解长平,长平的骨子里,并不是表面那般柔弱,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而且,她就像一株永远都打不倒的长青树,无论你如何打压她,欺辱她,她都能不动声色的默默忍耐,但是,一旦你让她有了反击的机会,那么她绝不会手软。
长平,这次你突然间想起为大狄公主招亲,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宋薰呆呆的望着远方,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
延平捧了一炉熏香,过来给书房里更换香气,长平与秃儿凯正在商讨选召附马一事,相聊甚欢。
“此次各国派来皇室宗亲,必各有千秋,本宫为其格雅选婿,必然要求对方文韬武略,嗯,考题方面,便是很费脑筋了。”长平一边饮茶,一边道。此茶本为她从大央携带过来,存量已无多少,自然需要好生享受一番。
秃儿凯献计道:“各国风俗不同,语言各异,各有所长,的确,很难公平对待。”
长平转向延平,道:“延平,你与国师分工一下,文题,由国师来出,武题,便由你来筹划,务必考虑各国所长,不可有偏袒之纷。”
秃儿凯和延平面面相觑,“这,有点难度吧。”
长平翻了翻眼睛,“若是简单,本宫便做了,还用得着你们。”
秃儿凯知道长平又耍脾气,只得深深一礼,算是领了旨。
三人正说的起劲,突听外面一阵嘈杂,长平皱了皱眉头,延平冲着门口,大声道:“何人在外喧哗。”
有人在外叫道:“国师大人,小的有急事,要面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秃儿凯微微一愣,来王后所居之地来找寻自己,必是急事,他三步并做两步,急走至门口,扬起门帘,道:“我便是国师秃儿凯,你是何人,有何事找我?”
那人急道:“国师,您舅舅路遇盗贼,老人家被打伤,奄奄一息,请你速回家中见他。”
秃儿凯立时急了,“路遇盗贼,这朗朗乾坤,怎有人如此放肆,我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