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儿凯也不想废话,“既然先生能预测秃儿凯到来,便知我此行之目的吧。”
“师弟现身为参政知事,为小公主而来,自然是瞒不过我的。”
师弟。
“先生,为何称我为师弟。”
“师弟当真不记得,师父当年的首徒吗。”
秃儿凯确实不记得,母亲自从生下自己之后,便被族人唾弃,不再为别人施术,更不见她的门人来往。
“也罢,想是师弟年幼,不记得为兄了,这小公主八年前与我学艺,我测算出她势必有此前程,她自幼灵性甚奇,惠根与师父相似,若加以训化,自然可有师父当年的风姿。”
秃儿凯冷笑,母亲当年的风姿他只是道听途说,他所见到的,都只是母亲的孤苦与心痛。
“这达烈的邪灵术,可是你做的压胜术?”
“非也,本是小公主所做,”
“是她所做。”秃儿凯暗暗心惊,这其雅格公主不过十六岁,刚刚与师兄学艺八年,便可做出自己都差一点无法破解的压胜之术,想必加以时日,此女的巫术造诣,已近登峰造极。
“因为事先知道达烈会与王后提议她合亲一事,让她嫁与外疆,故她气不过,便亲自做了压胜之术与他,想制他于死地,没想到,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你,平白破了她十拿九稳的局,还差点儿害她丢了性命。”
秃儿凯怒道:“师兄,家母在世时,曾千方百计嘱咐于我,不得习练压胜之术,压胜之术诡异过甚,害人害已,故此小弟从不曾习之,你做为母亲的首徒 ,怎可轻易教授别人如此邪术,那灵邪之术,是手札中最为歹毒的一种,你居然让一个未成年的女子随意施术,何来职业之德。”
那草原狼闻言眼睛一亮,“手札,师父的手札在你手中,太好了,师弟,为兄多年来也搜集了不少顶级巫术,可积财富,令鬼神,封官地,为兄愿以此抄本,换师父手札如何。”
“你还执迷不悟吗,师兄,不能再习练那些压胜之术了,不能再害人了。”
草原狼微微一笑,“你怎与师父一个口气?身为巫师,不以巫术谋生,难道要学狄医治病救人吗。那巫师存在还有何意义。”
草原狼已深受其荼毒,秃儿凯知道,凭自己,是劝不动他的。
“也罢,迷途之人,只能自己知返,我不想与人你废话,其雅格公主在何处,我来带她走。”
“用手札来交换公主,否则,在草原狼面前,一切免谈。”草原狼袖子一拂,不容半点余地。
秃儿凯浅浅一笑,“师兄不是公主,怎知公主的心思,我坚信,她会和我走的。”
“她醉心研究巫术,毫无半点嫁人之心,她不会和你走的。”
秃儿凯知道,小公主肯定就在这附近,想到这儿,他郎声道:“若是我将巫女的手札交给她,你说,她会不会和我走呢。”
一句话,正点在草原狼的痛处,“你,你敢。”
“手札是我母亲所记,我无论给谁,都是我的权利。”
“你,你。”草原狼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拼命扶茶案站起,却两次无力的摔下来。
秃儿凯这才看清,原来,他的腿以下,都是空的。两条空空的裤子堆在木台上,只余一层白布。
秃儿凯心头一酸,“师兄,你,你的腿,”
“数年前,我得到用野狼练就巫术的方法,却不想一次巫术失败,我被群狼包围,若不是逃得快,则连这上半身也要被那狼群撕烂了。我知道,师父的手札里,有活人断腿可移花接木之术,我研究了多年,始终找寻不到,师弟,为兄求求你,拿出手札来,让为兄一观,为兄只求一观,知那移花接木之术便全盘还你,绝次私藏,如何。”
秃儿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