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儿凯暗暗叫骂,只要自己一来,就全都托病,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祭祀师,犯不着大伙儿都躲着吧。
“正巧我从达烈将军家里刚出来,也是为他诊了一病,五王子之病,不如让我一观。”
那仆从对秃儿凯很是厌恶,道:“五王子已差人寻狄医去了,不多时便回,有劳祭祀师了。”
但听秃儿凯说从达烈家中回来,五王子便来了兴趣,“ 前几日便听说达烈称病不参与政务,看来是真病了,你去诊治,结果如何?”
“昨日初诊,夜间做了一场法事,今日去看,已能坐起,喝下马奶了。”
“早就听闻他的病,多日里让狄医束手无策,想不到居然让祭祀师给治好了,祭祀师果然神通广大。”
秃儿凯笑道:“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
“不知,不知那达烈将军得的是什么病。”五王子试探着问。
秃儿凯假意叹了口气,道:“不瞒五王子,是有人下了压胜之术。”
“哦。”五王子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秃儿凯对视。
“此术甚是歹毒,不知是何人与将军有此大仇。若不是秃儿凯发现的早,恐早已危及将军的性命。”
“那不知此术是否可解。”
“秃儿凯得母亲真传,些许小技,秃儿凯自然可解。”
双方各怀心事,一时间陷入沉默。
倒是五王子的侍妾过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五王子,你快来看,快来看——”
她如蝴蝶一般,飞到松赞不面前,“你瞧,妾身种的月季也已开花了。”
果然,她手中的花盆中,一株红色的月季正在怒放。
五王子道:“天气渐寒,你要小心呵呼此花才好。我这里还有客人,你自去玩耍吧。”
那侍妾这才见到秃儿凯,不由得脸一红,“原来是祭祀师大人到了,那妾不耽误你们聊正事了。”
秃儿凯用眼睛一扫,只觉得此女眼神中很是诡异,虽然是天真浪漫的年纪,说话也是清纯可爱,但总感觉哪里不对,那眼神空洞,如无魂一般。
“夫人留步。”秃儿凯道。
那侍妾回头一望,道:“祭祀师大人是叫我吗?”
秃儿凯道:“正是,夫人请问,最近身体可有不适之状?”
“毫无病痛呀。”此女仍然道。“祭祀师大人,可瞧着妾身有何不对吗?”
既然对方说无事,秃儿凯便不再说什么,“算了,只是秃儿凯一时多疑而已,不打扰夫人了,夫人请便。”
五王子见秃儿凯面色凝重,不由得有些害怕,“秃儿凯,你来我家,所为何事?”
“正是为了那压胜之术的事。”
“哼,本王不懂何谓压胜之术,祭祀师何来问我。”
“那五王子可是送过达烈将军一尊玉像?”
五王子轻皱眉头,“我等官场往来,连王后也不曾过问,不需与你交待吧?”
“秃儿凯斗胆,王子送的玉像上,有邪灵之物的邪气,但秃儿凯凭对五王子的了解,五王子非巫术喜好之人,若是五王子被人利用,则五王子也会受其累。”
秃儿凯也是豁出去了。
五王子浅浅一笑,“你这是在怀疑我?”
“臣若是怀疑五王子,便不会支身前来就与你挑破了,只要我在将军家里说上一句与五王子有关的话,将军怕是已经派人过来清剿王爷的家了。”
五王子信,那达烈有仇必报,而且心狠手辣,不计代价,若是知道是五王子陷害于他,则定能当时翻脸。
五王子叹了口气,道:“本王子确实不知情。”
“那此物何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