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清索性拉起宋薰的手。宋薰有心想抽离,却一时不想太过拂她的意,便任由她拉在手里了。
只觉得她的手细若无骨,软棉得很,不由得心头一动。
“相公,你我二人,既已是夫妻,不该有事相瞒,对否?”
“那是自然。”
宋薰不知道允清话里何意,只觉得心头疑惑。
“那且问相公,相公口中,常念及的长平,是何许人也?”
长平?宋薰心头大愕,果然,自己昨晚定是酒醉,说漏了嘴,这可如何是好?
“这——”
半晌无答,允清浅浅一笑,“相公放心,但凡有任何秘密,妾身决不向外人透露半句。”
“既如此,那娘子,又何必非要知晓?”
“妾身本女人,难免有些小心思,还请相公如实告之。”
宋薰还是不说,允清却极有耐性,“相公,你若不说,妾身终日思虑,自然是寝食难安,若还垂怜妾身,还请如实告之,可否?”
宋薰知道此女甚有耐性,只得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娘子,长平,长平本是那嫁与北狄的公主是也。”
“是长平公主?”允清心头一惊,长平公主为缓解大央战事,孤身远嫁不毛之地,全国皆知,“相公你,你与长平公主,曾有私情?”
“已是旧事,娘子,她已远嫁,为夫我与她早断了缘份,娘子放心,今生我与她再无瓜葛。”
允清点了点头,原本以为自己是因为身体残疾,才会下嫁给一个小小的伴读书僮,想不到,这厮居然与公主有染,小小书僮能得公主青唻,看来,其魅力果然非常人可比,自己算是捡了个宝了,心念及此,便道:“相公放心,妾身毕竟出身王府,非市井那些胡搅蛮缠之辈,决不会吵闹不休,只是略惊于事实,素闻长平公主长得闭月羞花,我与她相比,想是逊色了不少。”
宋薰浅笑道:“娘子的小心思便是忒小了些,宋薰非好色之辈,请娘子放心,以后,莫要再提她,我等只需安心过活,照顾幼主长大成人,才是正事。”
“妾身知晓。”
一切风波,都是因治鑫而起,那么既然治鑫保住了,一切,便归于平静。
只可惜,世事无常,想宋薰曾在长平面前发下誓言,今生除长平外,再不与其他女子动心,想不到,未到一年之久,宋薰便已另娶他人。
宋薰望向远方,心头暗道:“阿昭,此生,宋薰违了誓言,实属无奈之举。你远在他方,希望你能理解宋薰的难言之隐。”
大狄的信息官驻守各国,采集皇室情报,凡旱涝之灾,地震海啸,及帝王更替等各种大事,均由信息官记录于羊皮之上,并每日将各国信息用快马传至大狄朝堂,以备王者了解各国实事。
这一日,信息官与长平说与宋薰之事,言太子妃临终托孤,宋薰娶岭南王二小姐之事,长平听到这里,手中的奶酒杯失手落下。
“王后,你没事吧?”延平心疼的道。
长平挥了挥手,对信息官道:“你确认打听清楚了?”
“是,确认事件属实是为臣的职责,臣不敢相瞒。”
长平又道:“此事,有多久了?”
“按臣骑马的速度,此事,应有半月余。”
北狄与南央国都相距千里,就算是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也得半个月时间,也就是说,宋薰已成亲半月有余了。
长平越想越恨,一把掀翻了桌子,恨恨的咬牙道:“自古男人皆薄情,果然如此。”
信息官在一旁吓了一跳,不知长平为何如此暴怒,连忙跪倒道:“王后娘娘息怒。”
延平知晓长平之心,不想长平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连忙道:“使官大人,王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