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低头。
陆子墨将目光移回了陆靳言的手上。
他的手心里捏着银杏叶,绿色的洞庭皇银杏叶,还不到最美丽的时候,然而仅仅是形状,也同样漂亮的让人侧目。
他伸手去掰了掰陆靳言的手,却没有掰开。
旁边的家庭医生赶紧说道:“小少爷一直捏着这银杏叶,来了好几个保镖想掰开取出来,都没能成。”
陆子墨的面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看着陆靳言手里的银杏叶,用蛮力把银杏叶拽了出来。
陆子墨的力道根本不是陆靳言可以抵挡的,银杏叶很快脱了手。陆靳言在梦中发现手里的东西没有,立马挥舞着小手往上面抓了一下,哭着喊道:“妈咪。”
陆子墨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言言,乖宝贝,快睡吧,爸爸把这个银杏叶拿去给妈咪。”
陆靳言立马不哭不闹了,拽紧的手也松开了,偏过脑袋,神色安稳地睡了过去。
陆子墨起身。他看着陆靳言的睡颜,目光沉了下来。
——言言,宝贝儿,喜欢洞庭皇的是你的妈咪,但是却绝对不会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他看了陆靳言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林轻染被关在陆宅的地下室。
地下室安了全方位的监控,地底昏暗,只能靠灯光照亮。陆子墨出门的时候把他从陆靳言手里扯出来的银杏叶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吩咐保镖把监控关了。
林轻染就被关在最里面。
她垂着脑袋,整个人都非常低沉。那个原先各种事都跟陆子墨对着干的林轻染不见了,于是连她和顾思妍相似的那么一点点东西,也都没了。
陆子墨拉开门走了进去。
顾思妍抬起头,正看见陆子墨大步走进来。
“言言怎么样——”
她的话刚开了一个头,陆子墨却突然抱住她的脸吻了下来。
像是草原上的狼捕捉食物,从高处飞身落下,横冲直撞,直捣黄龙。狼牙咬在顾思妍的嘴唇和舌头上,全是疼。
顾思妍没有反抗。
她是言言的母亲,为人父母,其实对孩子的关爱都是一样的,她能理解陆子墨想要喧嚣的心情,所以任由他攻城略地,只是安抚他。
她的身体被越压越低,最后倒在囚牢唯一一张榻上,她抱着他的脸,是完全臣服的姿态。
密集而又猛烈的亲吻,像是打开了闸门,所有可说不可说的秘密都像在这一刻暴露在阳光底下。陆子墨的亲吻越来越温柔,像是将她当做了细心呵护的珍宝,唇齿相交间,都在逐渐变得郑重。
顾思妍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她的脑子模模糊糊的,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顾思妍,一会儿却又在想自己现在好像是叫林轻染。但是,如果自己是林轻染,陆子墨怎么可能会这样温柔对待?
像是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段日子,所有的温柔都像水,四面八方,无孔不入,让她最后臣服在他的身下。
她的脑子如此混沌,以至于她已经忘记了去想,为什么陆子墨要突然这样做?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她的所见所得都只有唇齿间的那些纠缠,从口齿舌尖逐渐蔓延开来,然后逐渐延伸到全身。
全身都是烫的。
但是陆子墨扶住她的腰的手,更烫。他们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相靠在一起,永远不知疲惫,恨不得把对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就像以前的小曲儿唱的:
“有一个泥人你,有一个泥人我,打碎了你我,揉在一块,重新塑一个你,重新塑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缠绵得让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