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周克勉陪着宋清浅前往y县公墓。公墓在县城西边50公里处了一座青山下。
“寂静青山人陡涌,冥钱纸烛祭先陵。”大约因为清明的缘故,日常比较冷清的公墓里竟也人头攒动。
祭扫之后,二人出了公墓,一同登上青山,沿途买了两个新柳条环戴在头上,边走边互相取笑。其实山脚下是有柳树的,只是附近村民看管极严,扫墓的人众多,清明又有头上插柳的习俗,若不严加看管,这些个柳树早就秃秃的了。
这座青山并不高,只是道路蜿蜒曲折,走到山顶赏玩一番,再下来倒也颇费了些时间。
待下了山,周克俭因为忽然腹痛去了卫生间。宋清浅在小池塘边等他之时,就有几组小伙子过来搭讪。
“美女,你一个人嘛?要不要一起玩?”
“对呀,这么漂亮的小美女,自己出游很危险哦。”
“看你这么小,没有跟家里大人吗?”
宋清浅微笑后退婉拒。
被拒绝的几组人中,有的笑笑就走开了。有的还不甘心。
一个青年竟然企图去拉她的手,他的组员还在起哄。
宋清浅心中恼怒,正待发作,旁边一枝柳条“唰”的飞过,正抽中那咸猪手的手背,登时便是一条血印子。
“嘶,我去。”男青年痛呼一声,“谁啊。”
一个警官证立即怼在他面前,一个满身书卷气的男子说道:“警察呗。”看着这伙子人都走了,这位警察同志转身说道:“小姑娘,怎么自己出来,多危险。”
“我跟我未婚夫一起来的。”
“。。。。未婚夫?你是成年人吗?身份证给我看看。”
“在我未婚夫手里。”
正说着,周克勉来了:“你是哪位?”
警察同志又把警官证拿出来:“我是警察。你是她未婚夫?”
“不错。”周克勉看了一眼警官证,上面照片下写着一个名字:杨伏波。“请问杨警官什么事?”
“没什么,你刚才不在,有几个小流氓在骚扰这小姑娘。”
话音未落,周克勉赶紧问:“丫头,你没动手吧?!”他这是心有余悸。
“我没动手。”小丫头回答。
杨伏波无语了。这不应该是正常的态度吧。正常的态度应该是问自己的女人有没有事才对。不正常的态度,加深了最先的疑心:“这位同志。您是她的未婚夫,但是我怀疑这姑娘未成年,而且,您还收着她的身份证。我有理由怀疑。。。。”
周克勉还未说话,小丫头抢着说道:“警察同志,刚才谢谢你。不过我成年了。您多虑了。再见。”拉着悠悠球立马走人了。
走了几步远,周克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着便衣的杨警官也正在看他。
小丫头见他没答她的问话,抬头看他问:“喂,你在看什么?都没听见我说话吗?”
周克勉低头看她,笑道:“没事,就是觉得那个警察挺奇怪。”
“哦?怎么奇怪?”
“他穿便衣,满身书卷气,但是眼神在一瞬间很凌厉。而且,你在他右侧,没看见,他左侧耳朵后边很长的一道疤。这疤幸亏没有再往前延伸,否则真是可惜了他那张小白脸了。伏波,自觉的挺厉害的吗,叫伏波。”
“伏波,这两个字怎么了?怎么就厉害了?”
“没事。又不是马伏波。不用理他。”
“马伏波是谁啊。”
“历史名人。”
回到县城,在小饭馆吃饭,再次遇到杨伏波。双方彼此看看,没有说话。好歹宋清浅杨伏波还互相给了个笑脸,周克勉就当没看见。
小县城早已经没有了十年前的样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