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宋清浅收到了周克勉给她的家用钱:崭新的百元人民币一把,崭新的五十元人民币两把,崭新的二十元人民币十把,崭新的十元人民币二十把,崭新的五元人民币二十把,崭新的一元人民币二十把,五角硬币十滚。整整齐齐的摆在一个塑料箱子里。
“周哥,你啥意思啊?”
“我的伙食费。有零有整,花着方便啊。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刷卡的。对吧。”
“哦,好像是。可这得好几万。。。。。够好几年的饭钱了。”
周克勉笑笑没有说话,上前拥她入怀,轻抚了抚她的短发,沉吟一下才道:“我明天要出差,去一趟广州。你的宿舍没有退,先在宿舍住一段时间。好吗?”
“哦,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一周吧。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住宿舍,比较安全。”
“你还怕我吃亏啊?还是怀疑这里的物业啊?”宋清浅笑。
周克勉也笑了:“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就你一个人,怕你觉得孤单。没事了跟舍友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别光知道儍学。”下巴蹭蹭她的头顶,叹息到:“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岁月静好啊。丫头,认识你真好。有你真好。”
宋清浅暂住回宿舍。虽然清浅平时住家里,但是有时候上下午都有课,偶尔晚上有课,就会在宿舍休息,所以当初并没有办理退住宿。
住回宿舍的第一个晚上,倒还平静。第二个晚上,窗外就响起弹吉他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歌唱声”,选用了邰正宵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但是用法文唱的,也不知改歌词了没。小慧、梁瑞、黄颖初面面相觑。最终实在受不了,正待推窗斥责。头顶二楼的窗户开了,传来女孩子愤怒的声音:“弹琴的留下,鬼嚎的滚!”
霎时,琴声歌声戛然而止。一个男孩子叹口气说道:“苗社长,算了吧,我离你最近,再听你唱下去,我估计连吉他都抱不住了。”
姑娘们笑作一团。黄颖初走到窗边大声道:“我们清浅去图书馆了,不在宿舍呢!”
苗致和落荒而逃。
笑声中,从窗外飘来不和谐的女声:“切,一个傍大款被甩的贱货都有人追。”
三人大怒:“谁呀!”
窗外无声。
黄颖初仔细回忆了一下,推窗破口大骂:“刚才楼上何人,你自己没人要吧,羡慕嫉妒恨吧,满嘴跑火车!明明是嫉。。。。。”小慧急忙掩住她的口,梁瑞连忙关窗。
“算了,算了,不要理她,你越是这样,对清浅越不好。”小慧想了想,“不过,刚才的声音挺熟悉啊。”
黄颖初冷笑道:“还不是那个何落英。”
之后的几天,清浅开始收到情书,情书内容依然是法文、德文、西班牙文倒着写,不管用什么写的,署名都是汉文苗致和三个大字。清浅很无语的用红笔纠正上面的单词或语法错误后,将情书甩给必定在食堂门口坚定不移的等着她的某人。无论她去哪个食堂,必定门口有他。清浅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有魔法了。
除了食堂,就是与苗致和的各种“偶遇”。以及校花被人玩腻了被甩的新流言。
虽然流言满天飞,苗致和却依然坚持不懈的追求。不管宋清浅如何决绝的拒绝他,苗社长一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行我素。跟清浅贫嘴时,也是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倒着说。被惹急了,清浅便跟他“切磋”了一回,“切磋”后,苗社长骨头疼了一天。
这天,又在食堂门口遇到。
宋清浅:“学长,你放过我吧。你不烦我还烦呢。”
苗致和:“嘿嘿。其实吧,我早就想明白了。你不是我的菜。我后来不是打了另外的主意了嘛。”
宋清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