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凉的秋日里,前方捷报不断,冲散了柔佳的郁郁不乐,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期望,等到他阿玛回来的时候,就是她风风光光成为四福晋的时候,开着的窗户正好对着院子里的一株火红的花树,前些日子同胤禛的见面闹的很不愉快,后来多少得了些风声,是京城有异动,太后第二日就回到了宫中,具体的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清楚,但不管怎样胤禛毕竟并没有来为他的行为作出解释,这叫柔佳在欣喜之中又总觉得有些失落。
晓竹笑瞧了一眼柔佳,猜测着她的心事:“格格何必这样,终归老爷这次立下大功,过上几日家里的门槛只怕就要被踩断了,太太说是要给格格新做几身时新的衣裳”
柔佳就又抿嘴笑,好像已经看到了晓竹所说的情景,又皱起眉头:“说起来,也挺叫人烦恼的,我一向都不大耐烦应酬那些虚假的人。”
正说着话,前面匆匆跑来了一个丫头:“出事了!太太叫格格去前头!”
柔佳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忽然觉得心跳的厉害,仿佛是要有天大的不幸发生在她的身上。
佟佳氏惨白着一张脸,好像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原本只要你阿玛捉住葛尔丹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可是,偏偏你阿玛,你阿玛害怕冒进中了葛尔丹的奸计,在原地等待,却不料葛尔丹杀了个回马枪,你阿玛措手不及,结果不但丢失了全歼葛尔丹的大好时机,还叫兵将损失惨重,皇上大怒,差点将你阿玛军法处置!”
不是好好的吗,刚刚还在憧憬未来的美好,忽然一下子就被打入了地狱,跌入了谷底,柔佳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仿佛是救命的稻草:“胜败乃兵家常事,阿玛不过一次失利,皇上就生这样大的气,难道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你懂什么,皇上御驾亲征,那就是存了必胜的心思,如今已经在蒙古耗了这么久,必定是在不能待下去了,只要捉住了葛尔丹那就算彻底赢了,偏偏在这紧要的关头,你阿玛出了这么大的失误,皇上怎么能不动怒?”
柔佳好像是在呐呐自语:“皇上要班师回朝了吗?”
“你阿玛会和皇上一同回来。”
那就是完全没有了将功赎罪的机会,只怕等到阿玛回来就要安规矩严办,而她所憧憬的未来也随之成为幻影,四福晋怎么可能是罪臣的女儿?柔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太后和太子坐在一旁品尝,偶尔看一眼正在对弈的胤禛和又诺,太子不怀好意的同又诺道:“杀老四一个片甲不留!”
太后便觉得跟年轻人一起朝气蓬勃十分有趣,只是微微眯眼笑。
太监说起了前线的事情。
这叫内殿的气氛滞了滞,胤禛也是一怔,紧接着就陡然惊喜了起来,原先困扰着他的事情没想到就这样轻松的解决,没留神就被又诺吃掉了几个子,又诺抬头看了他一眼:“四阿哥,下棋要专注。”
又诺看起来淡淡的,仿佛是没有意识到费扬古这件事情带来的是怎样的结局。
太子已然愤怒起来:“怎么好好的忽然出了这样的事?莫不是被人陷害了!”
太后摩挲着手中的佛珠:“按理说他也是个老江湖,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一面说着看向了又诺:“你怎么瞧这事?”
又诺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其实葛尔丹主力被灭,即便他还活着也撑不了多久,迟早是要土崩瓦解,皇上要活捉葛尔丹图的是个好彩头,一个对天下的交代,所以即便没有捉住葛尔丹不管是对大清还是对皇上和太子,实质上的影响并不大,而且,是不是被人暗害了,费扬古只怕比我们都清楚,而这个人是谁,不说也能想到,说起来对太子也不全是坏事。”
太子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笑看着又诺:“咱们又诺格